“這些草藥能夠治你臉上的傷。還能夠讓你的皮膚不被驕陽傷到。”他詳確地給她解釋著。剛纔趁她沐浴。他采摘了一些花瓣和有效的葉子。用石頭搗成糊狀。製成藥給她敷臉。
不。還是有夢的。夢裡。有個墨衫少年一向在她身邊。從來未曾闊彆。
半晌。一陣風似的。他又來了。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張巴掌大的樹葉。樹葉裡包著綠色糊狀的東西。
她赤足踩在青草上。綠的草。白白的玉足。指甲紅潤。她矮了幾分。仰起臉。對上他瀲灩的眼神:“樹妖要吃人的。你要謹慎。”
她的頭。長長散落在背上。滴著水珠。水珠又滑落在葉上。那是一個露水般晶瑩的女子。
他順手又措置了一下她腳上的傷口。很對勁。再次交代:“彆動啊。等我回來給你弄。”一邊走。一邊解開衣衫。扔在岸上。縱身一躍。一個美好健旺的姿式。就那麼躍入湖中。
他的心跳得短長。怦怦的。一如戰鼓。他拉她的手。抵在本身的胸膛上。低頭。一股暗香直入鼻息。
她忘了遁藏。隻是望著他如雕如刻的俊臉。她的濕貼在臉上。滴著水。引誘。明麗。
她睜著眼。悄悄地看他。
“乾嗎。”她順口就問。像一隻多疑的小狐狸。
他不曉得的是。這一招。在文明的當代社會。叫做麵膜。萬千女人都喜好。
“你也快去洗。”她突然推開他。臉紅紅的:“我。我去等衣服。曬乾。”她語無倫次。手忙腳亂。多麼羞怯。彷彿從未曾跟他親熱過。連那些技能都忘得一乾二淨。
“餓。”她扭臉。盈盈一笑:“真餓了。”
他指了指她的身邊:“你換了衣服再去洗臉。”他說完。就起來了。直直走向不遠處。他的衣服也正晾著呢。
此時。倒像是一個從未經世事的少女。
聶印沒理她。把阿誰糊狀的東西。一點一點敷在她的臉上。神情那麼專注。伎倆那麼溫和。
邱寒渡在內心悶笑壞了。這男人給她做麵膜。還防曬修複。笑死了啊笑死了。另有甚麼比這更好笑的。
“好……”漂亮少年利落地承諾著。
他走過來。哈腰抱起她走進花海:“我們找東西吃去。”
邱寒渡白了他一眼。謹慎翼翼地拎著樹葉裙襬。恐怕一不謹慎弄破就費事大了。轉過身。背對著他。
他竟然在現在。記起她某個淩晨從山林的半空。平空掉落。
“我要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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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乾嗎。”她更加迷惑。
他伸脫手。摟她的腰。卻不敢用力。那感受特彆別緻:“你像一個樹妖……”
她滿身穿戴樹葉做的衣裳。烏黑的手臂和小腿。就那麼亮晃晃地露在內裡。在綠葉的烘托下。她的肌膚透亮得那麼晶瑩。津潤。
他疾步走疇昔。站在她麵前。長悠長久凝睇她的臉龐。帶著某類別緻的笑意。
她有些戀戀不捨地脫了樹葉做的衣裳。這衣裳實在清冷透了。她換上潔淨衣衫。衫上有些破洞。衣襬處也被她扯了一截做繃帶。
一如現在。彷彿是從水裡升起來。然後站在這裡。
他的心跳得更加狠惡。聲音沙沙的:“我的王妃……”
她低頭看了一眼本身這身衣服。哎呦。躺在地上會不會被當作草給踩了。
這像極了一場夢。一場不成禁止的春夢。
聶印卻不走。拉她:“你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