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她的身邊:“你換了衣服再去洗臉。”他說完。就起來了。直直走向不遠處。他的衣服也正晾著呢。
他走過來。哈腰抱起她走進花海:“我們找東西吃去。”
邱寒渡白了他一眼。謹慎翼翼地拎著樹葉裙襬。恐怕一不謹慎弄破就費事大了。轉過身。背對著他。
她乖乖躺在地上。閉著眼睛。
聶印將她橫抱起。然後輕放在草地上。居高臨下地看她:“彆動啊。我很快就來。”一陣風似的走了。
他的呼吸。那麼短促。
聶印沒理她。把阿誰糊狀的東西。一點一點敷在她的臉上。神情那麼專注。伎倆那麼溫和。
隻是。在少年聶印的眼中。再美的風景。也美不過那隻樹妖普通的女人。
他看著本身的佳構。哈哈大笑。直不起腰來。肇事精的模樣實在是太好笑。一身的綠葉。臉上也敷了綠色。躺在草地上。要不是白花花的胳膊和小腿。誰曉得這裡躺了小我。
“你也快去洗。”她突然推開他。臉紅紅的:“我。我去等衣服。曬乾。”她語無倫次。手忙腳亂。多麼羞怯。彷彿從未曾跟他親熱過。連那些技能都忘得一乾二淨。
邱寒渡悠悠地睡著了。從來沒有這麼安靜過。從來沒有這麼舒暢過。彷彿千百年來最最放心的一覺。連夢都沒有。
他竟然在現在。記起她某個淩晨從山林的半空。平空掉落。
他小麥色的皮膚。在金色的陽光暉映下。泛著誘人的光芒。
瞧這小日子。就算是正式過上了。
呃……這男人是在給她做麵膜。邱寒渡鬱結了。宅男風采要不要做得這麼完整。
“喂。看夠了沒有。”她臉紅了。責怪著。並不是真的活力。
她忘了遁藏。隻是望著他如雕如刻的俊臉。她的濕貼在臉上。滴著水。引誘。明麗。
她扭臉。見少年已消逝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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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假裝方纔睡醒的模樣:“我的臉。能夠洗了。”
半晌。一陣風似的。他又來了。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張巴掌大的樹葉。樹葉裡包著綠色糊狀的東西。
她的頭。長長散落在背上。滴著水珠。水珠又滑落在葉上。那是一個露水般晶瑩的女子。
“你要乾嗎。”她更加迷惑。
等她醒來的時候。就瞥見圍著幾片葉子的男人。**著上身在她身邊也睡著了。
邱寒渡看了看中間。潔淨的衣服。疊得很整齊。就像在家裡。放在床頭邊上一樣。
她呲牙。莫非魚就不是植物。不過嘴裡沒說出來。隻怕一說出來。連魚也沒得吃了。</P></DIV>
他伸脫手。摟她的腰。卻不敢用力。那感受特彆別緻:“你像一個樹妖……”
“讓你躺下就躺下。那麼多廢話。”再不是密意款款的公子哥兒。說話惡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