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麵將領把目來瞧,心中暗道一聲‘好個勇猛虎將’。諸位怎見得,隻看來人胯下黑龍馬,黑得彷彿炭灰抹就,頭上寒鐵盔,寒得過仲春冰霜。一對八棱紫金鞭,輕搖中已催散了半天雲色,兩隻三角眼,開合間迸發萬千煞氣。
那裨將說罷狠狠一扣馬鞍,繼而將虎目朝四周看去,隻見蒼穹如蓋,平原莽莽,一條官道如畫裡龍蛇蜿蜒無邊,哪有一處可存身。
“嘟!爾等具是何人帳下,既以潰敗何不上馬受降。若膽敢阻我虎威,管束汝等喋血當場”!
轉眼工夫,塵煙滾滾中便殺出一支人馬,隻看黑壓壓塞外胡騎,陰沉森彎刀短弓。好個平原馳騁魚龍壯,冠帶貂裘散腥風。邊地胡馬,生來高長形若虎,乘勝敵軍,身攜威武似豪雄。
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田豐和對方交兵了二十幾個回合,空有一身力道無處發揮,正被對方纏的火起。待聽得主將放話,立即醒過勁來。趕緊將雙鞭舞的嗡嗡作響,幾下便把韓擒虎逼到下風。
“馬來”!
“嘶····”。
“敵將休走”!
“大齊國崩雲城治下,討虜將軍白岑帳內前部正印前鋒官田豐在此,汝可敢來戰”!
韓擒虎大笑過後雙腳一磕馬鐙,坐下戰馬嘶溜溜朝前一躥,手中明月長刀挽出一個刀花便殺了過來。
“白某何人?一過氣公子爾。承蒙父老不棄,當此家國危亡之際簇而為將。本欲帶領大夥兒闖他一番功名,奈和時運維艱,遂至於此”。
那坐下駿馬似感遭到仆人頹態,前蹄兒狂跳,也跟著暴躁起來。
卻說這一枝八百來人的魏軍俱是胡騎輕甲,待來到近前紅旗揮處列開步地,一手持明月刀的將領拍馬奔出,大刀一掃,喝聲喊道:
“部屬敢不儘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