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手鎖住她的雙手,空出來的另一隻手則探到她的胸衣裡去。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終究受辱不過,扭頭一口咬住他的胳膊,他竟然冇躲開,痛得倒吸一口冷氣,頭皮不應時宜地麻了一麻,緊接著,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青葉展開眼睛,不知何時,書房內隻剩下她與懷玉二人。
他不管胳膊的痛疼,饒有興趣地看動手中的青色瓷瓶,問:“這是甚麼?”
她煎熬著思考著合計著,很久,麵前一亮,俄然間就福誠意靈開了竅。因為她想起了疇前在神仙浴肆的大廚部下做學徒時,有一回偶然間聽到朱琴官對她部下一堆女人們的訓話來。
隻是,如何從麵前此人手中脫身倒是個困難。被迫毒害皇子,後又警示於他,功過相抵,想來該當不會殺她的頭,但是對於結月潤的那一番話,卻難以自圓其說。如果說不出讓人佩服的來由來,是功是過也就說不清了。構造算儘,隻怕到頭來還是要喪命於這侯懷玉的手中。猶記得那一日,他當著他二哥的麵,一劍砍掉他寵任之人的臂膀後還能談笑自如,想來一個不歡暢,提刀給本身來個身首異處也不無能夠。
他手執馬鞭,居高臨下,半垂了眸子喝令:“交出來。”
半晌過後,他的手從她的胸衣內出來時,食指與中指間多出一個小巧的青色瓷瓶。她乍一見瓷瓶,便呆呆地鬆了口,也停止了掙紮,轉眼之間,已換做一臉不幸之相,叭兒狗似的巴巴地看他,彷彿下毒之人不是她,剛纔咬人的也不是她。
他天然不信。她曉得他不會信賴,冷不丁地從他手內心抓起一把藥丸,緩慢往口中一丟。
她伸手去袖子裡悉悉索索地摸出一塊帕子並一個荷包,再伸手入內,這一回又摸出草紙兩張,她將這三樣東西高舉到頭頂,恭敬道:“都在這裡,殿下本身看吧。”
她家無父母長輩,已有很多年未曾在人前跪過了,是以彆彆扭扭地不肯跪,卻又驚駭他手中的馬鞭,隻得漸漸騰騰地盤踞在他麵前。她小腿和腳掌並在大腿外側,而屁股則貼著空中坐在兩條小腿中間,如果平常,這個半跪半坐又非跪非坐的行動倒也敬愛,但是此時看來,卻讓人看著牙癢癢。
她嘴唇被他捏得嘟起來老高,形狀甚是好笑,有如開得恰好的新奇牽牛花一朵。她死活不吐。他隻得又伸進兩根手指去她口中往外挖,她死命忍住下頜痠疼,高低兩排牙齒死死地咬住他的手指,使他轉動不得,她則眼睛一閉,硬是囫圇嚥了大半下去。
懷玉撿起地上的馬鞭,拿馬鞭的手柄一下一下地擊打著掌心,也是不言不語。她閉目不語,心內煎熬,懷玉掌心的擊打聲此時聽上去無異於催命魔音。
這頎長滑涼之物像是馬鞭的手柄,為牛皮所製,有股淡淡的汗腥氣,想來是他經年所用之物。
她還是一臉倔強,說的還是那句話:“我並不知情。碗裡有髮絲的確是我的忽視,而下毒倒是那倭人所為,與我無關。”
那些追結月潤的人至今未返回,不知可否緝捕到他。聽他臨去前的那一聲慘呼,想來受傷不輕,且今晚撤除他部下人無數,已大傷了他的元氣,比及她去投奔四海哥後,結月潤也好秀一也罷,再也無需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