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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他鎖骨下方的那塊傷疤,除了當年與他一同身在西羌戰俘營的將士,應都不清楚內幕。但是當時候,偏又隻他一人逃出了戰俘營。
看看毫無眉目的霍留行,又看看一樣滿腹猜疑的京墨,空青歎了口氣。
霍留行不得不承認,這個答案,比所謂的“傾慕”更令人佩服。
兩相對比,無不申明,霍府出了內鬼。
霍留行動了安撫她,在旁親手替她研磨,待她以一手清雋的梅花小楷寫成兩首詞,微微蹙起了眉,一字字唸叨:“不若長醉南柯裡,猶將死彆作生離,醒也殷殷,夢也殷殷?”
霍留行緩緩彆過甚,瞥了他一眼,冇有說話,持續擰眉。
“郎君不記得了嗎?就是那塊兩麵各題了一首詞的天青色絹帕,一麵是我的筆跡,另一麵不知是不是郎君的。那詞寫得媒介不搭後語,我實在看不懂。”
霍留行的那把佩劍,是舊時河西一名鑄劍大師為其量身打造,天然人間獨一無二,如果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必是有人決計仿造。
然後話鋒一轉:“但是既然您如此見微知著,明察秋毫,居安思危,高瞻遠矚,足智多謀,神機奇謀……這麼些日子以來,您可曾發明少夫人露了一絲一毫的馬腳?”
她竭誠地搖了點頭:“我想和郎君說說話。”
再漸入正題:“以是一向以為,經聖上與鎮國長公主授意嫁來霍府的少夫人用心叵測,圖謀不軌。”
“閉嘴。”霍留行一個眼刀子飛疇昔,打斷了他。
“郎君感覺,這詞到底是甚麼意義?”沈令蓁擱下筆,撐著額問他。
隻是這麼一來,新的題目又產生了。
也就是說,能夠仿造這塊疤的,也隻能夠是有機遇近他身的人。
“郎君那日是如何曉得我被人抓走了,又是如何找到我的?”
他在內心沉重地閉了閉眼,收起經籍:“那你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