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認得這位仇人?”
到了穀中偏僻一角,才知他是為她婚事而來,說有一戰略可遲延她的婚期,隻要她點頭,他馬上開端打算。
沈令蓁雖不喜這樁婚事,卻驚駭觸怒聖上,纏累兩邊家屬,當場回絕了薛玠,也是以與他不歡而散。
這一組行楷漂亮矗立,正鋒遒勁而側鋒妍美,入木三分又張弛有度,明顯不是她的筆跡,且墨跡相對方纔那兩行也新上很多——
想到這裡,沈令蓁被一聲“四女人”喚回了神態。
這詞上闋提及的“玉塞”和“陽關”是舊時河西一帶的兩道首要關隘。但早在十年前,河西就已不是大齊國土,其間關隘也隨之燒燬,現在哪來的“烽火”?
可若說是十年前,當時沈令蓁才幾歲,又懂甚麼男女之情?
她皺起眉:“這徽記是哪家的?”
英國公初見女兒情狀,差點嚇厥了去,細心察看才發明,那淋漓的血隻是沾濕了她的衣裙,並非從她身上來。
再看下闋,不難猜出這是一名暗慕將軍的女人所寫。可沈令蓁整日待在深宅大院裡,又從哪交友來甚麼將軍?
聖上當年心慈留了霍氏滿門也罷,現在又是為哪般?
畫一成,趙眉蘭又是一驚。
那男人將她救下後,帶她避入山洞,因見她身上衣裙被波折磨爛了幾處,便解了披氅給她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