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與嬌花_4.0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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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酒爵,親手往裡斟合巹酒,一邊說:“這酒有些苦,你抿一口圖個寄意就好。”

霍留行暴露難堪的神采。

她羞惱道:“你笑甚麼……?”

“是該圓房了。你不困?”

“無妨,去吧。”

霍留行像是冇籌算躲避,就在近處諦視著她行動。

因男方腿腳不便,婚儀諸禮都是從簡了來。

他話音一落,本來服侍著他的兩個立即回聲分開,但從沈府來的,跟在沈令蓁身後的兩個卻垂著頭冇有動。

偏她還未醒神,隻是迷含混糊地瞧著他。而他眼中的敵意一閃即逝,再等細看,便不分瞭然。

沈令蓁沐浴後換了一身輕浮的煙粉色齊胸襦裙,從淨房返來時,見霍留行也已拾掇結束,穿戴廣大的紅色中衣,坐在窗邊就著燈燭翻閱一卷佛經,另一隻手慢悠悠撥弄著一串菩提子念珠。

霍留行一愣之下笑起來,將輪椅轉了個向,背過身去。

她這纔回過神,倉猝爬起來,摸索著去找紈扇。

出了青廬,進到喜房,四下世人退散,屋裡隻留了沈令蓁從汴京帶來的下人。婢女們替她除下鳳冠霞帔,摘去多餘釵飾,問她是否用些茶果墊墊肚子。

她整小我伸直成了一團,眉頭緊蹙,額間沁著密密細汗,彷彿在做不好的夢,一雙蔥白玉手緊緊扒著被衾一角,看上去不幸兮兮,瞧著有點像……他小時候撿回府的那隻叭兒狗。

“我……我還挺精力的……”

戳人傷處並非沈令蓁的初誌,既已獲得他的親口確認,她也就不再詰問了,歉意道:“是我冒昧了。”

他發笑道:“恐怕不可。真要學,你得跟我到榻上去。”

“倒是有的,這不,若換了平凡人,悠長不消腿,皮肉早都萎縮了,但黃醫仙想了妙方,將鍼灸之術和藥浴之法的絕學傳授給了霍家人,叫他們養著霍郎君的兩條腿,這麼些年,總算不至於冇了樣。不過按說,腿腳是越壞越透,越不使越不能使,疇昔多年又重新好起來的,當是極少。”

“傳聞是如許。”

沈令蓁泄氣地點了點頭,想那大抵隻是聲音相像吧。

他緩緩眨了眨眼,抬起拇指,如有所思地撫了撫下唇。

沈令蓁稍稍一滯。

沈令蓁摸索道:“你也不會嗎?”

但霍留行卻曉得,這事不是紙上談兵能學好的。

“你剛發了汗,喝涼酒傷身,我們晚些再行合巹禮。”

“聽誰說?”

他這麼看著她,俄然就讓她想起了質地純粹的羊脂美玉,溫潤細緻,不張揚卻精光內蘊。

霍留行到了廊廡下,她才倉促迎上去,告了個罪,表示由本身先出來喚醒沈令蓁。

雖不通人事,但光曉得須同床共枕也夠女人家羞了,何況沈令蓁與霍留行才瞭解短短半日不到。

也許是他靠得太近了,酒氣入鼻,沈令蓁不由地嚴峻起來,攥著紈扇的手用力一緊,小聲答:“是做了個惡夢。”

沈令蓁搖點頭:“想是為了便當輪椅來往,免除磕碰,才成心減少了安排,嬤嬤切莫隻顧我一人。”

屋內眼下有四名下人,這個“都”字用得含混。

“未曾。”

見沈令蓁彷彿在奇特來人是誰,季嬤嬤在旁小聲提示:“女人,是郎君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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