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他靠得太近了,酒氣入鼻,沈令蓁不由地嚴峻起來,攥著紈扇的手用力一緊,小聲答:“是做了個惡夢。”
“當初霍郎君出過後,陛下曾派神醫黃豈前來替他診治,神醫說他撿回一條命已是不易,髀部往下都使不上力了,痛癢知覺也都冇了,這腿實在冇法再站起來。”
“無妨,去吧。”
這也正合沈令蓁的意。她一身花釵大袖禮衣,搭上雙層的霞帔與龍鳳花釵冠,負累極重,再折騰下去,恐怕真快站不住了。
他話音一落,本來服侍著他的兩個立即回聲分開,但從沈府來的,跟在沈令蓁身後的兩個卻垂著頭冇有動。
“聽誰說?”
沈令蓁曾見二房的堂姐在出嫁前跟著嬤嬤學東學西,但輪著她備嫁,日子卻過得相稱安逸。
霍留行一愣之下笑起來,將輪椅轉了個向,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