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蓁點點頭:“那你從速去吧。”
霍留行彷彿這時候才發明不對勁,展開眼偏過半個身子去看,眼底錯愕之色一閃而過,像在驚奇來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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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蓁吸吸鼻子,也不知消了多少氣,勉強道:“那好吧。”
霍留行笑了笑:“這是如何了,好端端提及這些來?伉儷二人本就該風雨同舟,我當然是信賴你的。我如有甚麼事,也必然會照實奉告你。”
“好,”她端坐著,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那郎君你說吧。”
兩人明顯也有些驚詫,但很快收斂了神采。
“郎君,我現在是你的老婆,凡事必然與你站在同一邊,你如果有甚麼事,能不能不要瞞著我?”
裡邊傳來一聲模恍惚糊的“進”。
沈令蓁點點頭,一雙手用力攥緊了桌緣。
沈令蓁做賊似的一驚,剛要開口解釋,視野卻落在他身上移不動了。
她這才驀地回神,踉蹌著朝後退了兩步,捂住了雙眼。
霍留行沉吟半晌,看看天氣:“那去用膳吧,時候不早了。”
“在西羌的戰俘營被刺了字,返來後嫌醜,就給去了。”
當時那夥賊人本想活擄她,可厥後打鬥中情勢混亂,對方一不做二不休地要取她性命,挑斷了連接馬與車的套繩。
可究竟上,沈令蓁憋了滿肚子的話想問,等吃到後半程,看霍留行擱下了筷子,也冇了用飯的心機,拿巾帕擦了擦嘴,叫他:“郎君。”
倒是霍留行先開了話匣子:“方纔吃緊忙忙的,磕著哪兒了嗎?”
沈令蓁耷拉著眉,輕歎一口氣。
她點點頭,一時進退兩難,支吾半晌,吃緊小跑出去:“我在內裡等郎君……”
“我剛泡過藥浴,不太有胃口,晚些在書房隨便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