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怔怔地看著這一行水字,冇有留意到秦峰看過來的視野。
秦峰笑看她一眼,“連敬稱都用上了,看來你還真是極其喜好這字體。”
聞聲,秦峰伸展開微皺的雙眉,看向謝寧時又是一副安然神采,“應是他感覺敗興,到樓上歇著去了。等下魏蜜斯他們返來,我們一問便知。”
“李兄此前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說,要將這十盞花燈猜個遍再返來的嗎?如何,囊中羞怯了?要不要小弟我幫助一二啊?”
“是。”
謝寧點頭看去,便見秦峰指著桌上的水字,詳確地同她闡發道:“千裡姻緣一線牽,答案是個‘重’字。你看,一線牽,不就是個一字。這一個‘千’字,一個‘裡’字,再由一個‘一’字相連,不就恰好是個‘重’字嗎?”
耳旁傳來謝寧的輕喚,秦峰才恍然回神,對上少女微帶迷惑的目光,安閒不迫隧道:“你不是要學猜謎嗎?我來教你吧。”
“你不必心急,這猜謎,猜不中,猜不出纔是常事。如果能叫人等閒解出,另有甚麼意義?你看這謎麵中的‘玉剪’二字,可有想到甚麼?”
謝寧搖點頭,臉上發燙。
秦峰看她眼神閃動,便知她此言不實,嘴角微微地一翹,卻不說穿,用心玩弄道:“本來如此。我見你喜這字體,本來還籌算將我疇前練字的字帖找來給你。也罷,既然高侯已為你籌辦安妥,我便未幾事了。”
“好,”謝寧有些摸不著腦筋,卻還是依言照做,蘸了蘸秦峰麵前的茶水,低頭畫了起來,心中還在思考著這道燈謎。
孰料秦峰竟然一本端莊地點頭道:“不錯,謎麵所言,恰是剪刀。你將剪刀的模樣畫出來,大抵便可。”
謝寧忙不迭地點頭,兩眼亮晶晶地看著秦峰,催促道:“方纔的謎麵乾了,子嶽兄再寫一遍吧。”
“好、好啊。”
謝寧看了看桌上的圖案,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是個‘爻’字!”
秦峰既要她畫,想必這剪刀定然與答案有關。‘玉剪一雙’,便是剪刀兩把,那‘高飛下’,不就是從上而下的意義嗎?
“冇有,”謝寧答得誠懇,腦中卻靈光一閃,對於秦峰的企圖有些了悟,便描補道:“孃舅為我尋了很多字帖,子嶽兄不必操心。”
台上的伴計剛好又念出一道謎麵來,秦峰將食指放到手旁的茶盞裡蘸濕後,便在桌麵上寫了起來。
“你再看這道題,”手臂俄然被碰了一下,謝寧聞聲收回了視野,看著秦峰早已寫好的謎麵,嘗試著闡發起來。
“你莫要胡說,那但是丞相府的蜜斯,就連蕭衍蕭公子,不是也遁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