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秦峰驀地輕笑一聲,眼底卻清楚有鋒芒劃過,“看來,有些事是要儘早說清楚了。”
“在想何事?”
古樸實雅的小廳內茶煙嫋嫋,謝寧一進門,便尋見了穀穗、明霜並立的身影。朝著二人的方向露了個笑容,她纔在秦峰身邊的高椅坐下。
無痕低著頭,恭謹地作答,“顧蜜斯留下,是為詰責軒王設想害您的啟事。軒王並未迴應,顧蜜斯便問,此事是否乾係筠知樓一諾。”
“部屬不明白。顧蜜斯心機小巧,軒王虎視眈眈,您若不在人前冷淡謝女人,定會給她招來禍事,又何錯之有?再說謝女人助您訓兵是真,如果顧蜜斯成心相報,我們何不順水推舟……”
秦峰眼神忽閃,輕笑道:“許是覺得剿匪之事有你互助,我便勝券在握了吧。”
見他話語中隱有自責之意,謝寧不免悔怨起本身的一時嘴快,轉移話題道:“真不知他究竟打得是甚麼主張。”
“軒王殿下相召,我哪敢不去呀。幸虧我機警,賭他不敢在顧蜜斯麵前究查,將這翠玉笛帶了返來。”
心機轉過,謝寧不由皺了皺眉頭,不耐道:“乾脆你走後,我便不出門好了,也免得遭人算計,擔驚受怕。”
秦峰皺起眉頭,聲音裡卻聽不出半點波瀾,“然後呢?”
身為秦峰親信,無痕明顯清楚自家主子話中所指,躊躇半晌,便出聲道:“不如比及您回京以後再說吧。”
秦嬤嬤是先皇後身邊的舊人,而秦曦是先皇後獨一的嫡子。固然這乾係有些混亂,謝寧還是恍然地點了點頭,將他方纔所言又考慮了一遍,委宛地回絕道:“隻是我身邊已有秦嬤嬤三人幫襯,穀穗隨我回府便可,就不必再費事明霜姐姐了。”
無痕抬開端來,眼中閃過瞭然神采,“您是是以,才安排明霜前去侯府奉侍吧。”
“阿寧的處境你也清楚,她一小我留在侯府,如果秦曦找上門來,不會有報酬她出頭,你我遠在蜀地,亦是鞭長莫及。明霜夙來慎重,有她照顧,我會更放心。”
坐在高椅上的秦峰抬手揉了揉眉心,低頭看著無痕,如有所思地問道:“我本日操縱她,和她常日操縱蕭衍,又有甚麼彆離?難怪蕭衍不快。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哈哈,”謝寧眨了眨眼睛,“那我便先預祝子嶽兄諸事順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