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幾時,何氏便也走了出去。謝寧對於這位二舅母的印象很好,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與二舅分歧的原因,她對於侯府諸人諸事倒是都不如何上心,即使掌了中饋,也隻是形同虛設。
就在此時,門外又有拍門聲傳來,倒是高氏姐妹並顧晴菀、夏柔玉四人。
三人向劉氏請過安後,又是一番契闊不提。比及他們七七八八地聊了幾句後,謝寧對於三人的身份,倒是多了幾分體味。
先前她對劉家與項家的所知,僅僅範圍於秦嬤嬤三言兩語的帶過,除了曉得劉家清貴,世代任職於翰林院,以及項氏的兄長任職於處所外,彆的倒是一無所知。
劉氏瞥她一眼,轉而表示粱姑姑將先前收起佛經取來,意有所指隧道:“禮輕情義重,何必在乎很多?”
謝寧從外祖母較著上揚的嘴角中看出,她非常喜好這份壽禮,不過謝寧籌辦的經籍也不減色就是了。
一時有些不齒對方的為人,謝寧不免冷下一張臉來。
謝寧不置可否地笑笑,目光卻不著陳跡地在這母女二人身上來回打轉。但見項氏還是麵色如常,而高依妍也是行動利落地將那筍塊送入了口中。
看來項氏早就將此事奉告她們,若非謝寧今早提早來向外祖母存候,隻怕也要像何氏一樣被瞞在鼓裡了。
站在中間的青年瘦瘦高高。穿一身月白長衫,雖冇有秦峰那種貴不成言的氣勢,卻也自有一種暖和藹息,相較左手旁的方臉男人,他明顯與身邊另一側的女子更加靠近。
饒是謝寧不喜她們幾人,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放著顧晴菀不去示好,反倒來同她這個不起眼的表蜜斯說話,這位劉四蜜斯公然是個妙人兒。瞥見對方眼平清楚笑意。謝寧不由心中一動。
“娘,這是兒媳給您備下的。至於侯爺與二叔的壽禮,未免路上馳驅。便直接送到鶴齡院了。”
“兒媳也不過是獵奇罷了,”項氏目光閃動道,“畢竟魏家公子的禮都這般大了。我與寧兒如果不奉上甚麼寶貴之物,隻怕要遭人嘲笑呢。”
謝寧倒不是想捧高踩低,她所備下的賀禮雖是大師手書,卻也是取巧從蕭夫人手中贏來的,即使代價連城,也畢竟不是她親身購置。
劉氏微微點頭,隻瞥了那白玉壽桃一眼,神采間卻並無顛簸,待聽到粱姑姑走近的腳步聲後,這才彆過甚去,叮嚀道:“等下將夫人的禮也拿到閣房放好吧。”
於她而言,不管她與項氏籌辦的壽禮孰高孰低,都不會對她有甚麼影響。畢竟她隻要能夠借這本出乎項氏料想的佛經達到令對方寬裕的目標便好。其他之事,倒是無從計算。
“謝表妹。”劉四蜜斯走到謝寧身邊,含笑道:“我早就傳聞過你的名號了,隻可惜兩月前與母親、兄長一同外出訪親,幾日前才歸。說來我們這還是第一次見麵呢。”
謝寧被她這目光看得有些不安閒,正要錯開視野,便見她忽而一笑,若無其事地將手中經籍歸還給粱姑姑,隨即出聲道:“這是寧兒此前從蕭夫人得來的吧?大師手書,公然是分歧凡響。”
“寧兒,”坐在另一側的項氏俄然將視野投向了謝寧,語氣隨便隧道:“你不是素喜辛辣嗎?如何不食此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