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淺淺一笑,語氣淡淡聽不出親疏,“我進京已有一段光陰了。隻是前段時候事情太多,一時才顧不上家中財產,徐掌櫃勿要見怪。”
是故,裴叔能得此結論,並不奇特,謝寧並冇將此事放在心上,當然也不會以為本身換上這一身,真是如他話中所獎飾的那般誇大。
餘光瞥見裴星海已經邁步走來,謝寧又看了一眼那家孫記綢緞莊,才同他一起進了謝記。
隻見他笑容滿麵的迎上前來,“二位客長,小店布匹物美價廉,不知二位想要買些甚麼?”
若冇記錯,這家綢緞莊雖是侯府安排給她孃的陪嫁,一開端的名字倒是叫‘高記綢緞莊’,她娘嫁過來後,纔將這名字改了過來,也免得他們一家不在京中,卻有人誤以為他們家成心叨光,藉著侯府的權勢占便宜。
分開茶葉鋪,他們並冇回到馬車上,而是拐了條街,向前走了幾步,去了同在嘉文坊的綢緞莊。
“好,”裴星海點了點頭,依她所言,帶著她出了酒樓,直奔茶葉鋪而去。
疇前在蜀地,為著行動便當,謝寧常日也是甚少著女裝的。自她進京今後,裴叔與她相見的次數屈指可數,還多是她著男裝時的模樣。不過即使是穿這硃紅之色,她也有了幾分竄改。
被他這麼定定地諦視著,謝寧是二丈摸不著腦筋,聲音迷惑地在此喚道:“裴叔?”
聽了裴星海之言,徐複不由皺起眉頭,迷惑道:“既不是來買東西的,便請恕我冒昧相問――不知二位光臨鄙店,有何貴乾?”
茶坊、油鋪、米糧店、點心鋪子……咦?目光掃到對街的一家門麵,謝寧視野頓住,再定睛一看,不由皺起了眉頭。
對於她娘當年的這番定奪,謝寧本來是不知原因的,可自從她借住在侯府,見地到情麵冷暖後,才明白她娘命人改換名字的企圖。
換過衣裳,謝寧冇健忘將頭上梳著的男人款式的圓髻鬆開,再重新換個髮式。她雖會梳髮,可畢竟不如明霜、曉月等人巧手,盤不出甚麼繁複精美的髮式,隻能仿照著她們的模樣,鬆鬆地給本身挽了個篡兒。
趁著兩人說話的工夫,謝寧便不著陳跡地打量了那徐複一眼,但見他頭上梳著高高的方髻,除了一根木簪並無他物,身上穿戴一套褐色杭綢的衣褲,明顯是一副奪目的買賣人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