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的臉因為喝酒而添了一絲緋色,神采間帶上了一絲怠倦和慵散,他揉了揉眉頭,走到姬央跟前道:“我先去洗漱。”
這兩人專司服侍沈度內帷之事,一名青青,一名子衿。
姬央的“我”字未曾說完,便被沈度接下來的行動給驚得吞了歸去。他的唇不過在她的唇邊彷彿蜻蜓沾水般停了半晌就往下轉移了陣地。
玉髓兒兩民氣裡感喟一聲悄悄地退了出去。兩小我走到門外,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都抱怨對方如何那麼不爭氣地就被嚇出來了。
沈度掃了她二人一眼,玉髓兒和露水兒大氣都不敢出,聞聲他開口道:“你們先出去。”
待沈度換了便袍從淨室出來,露水兒捧體味酒湯雙膝跪地奉上,沈度飲了一碗,這才走到床邊坐下。
如此折騰一番,天已大亮,姬央由著玉髓兒和露水兒服侍打扮,倉促喝了一碗碧梗粥,也不消上妝,穿了新婦的紅裳,同外甲等著的沈度一起去了薛夫人的九如院。
這世上床幃之間,約莫再冇有比將天家公主壓在身下肆意撻伐、玩弄更讓人鎮靜的了。
到後半夜,裡頭動靜兒總算稍歇,過得一會兒有擊罄聲傳出,青青和子衿從速跪在地上,悄悄掀起簾子,服侍沈度穿了鞋子,頭也不敢抬地拿替沈度穿了袍子,服侍他進了淨室。
姬央想轉頭喝斥沈度,卻被沈度悄悄按住腦袋,力道不大不小,剛好讓她扭不動脖子。
一時姬央的耳朵裡再聽不見任何聲響,陪侍的人都靜悄悄地退了下去,唯有沈度身邊服侍的那兩個侍女在替他二人放下了床前的幔簾後,垂首肅立於簾後。
</strong>姬央略微嚴峻地坐在矮床上,以往隻要彆人見她嚴峻的份兒,她這還是頭一次嚴峻得忍不住抓著本身的衣角。
霞飛雙頰,眸如水洗,沈度像賞識掙紮的獵物般看著細細地喘著氣兒的姬央。
姬央固然見怪不怪,她父皇和母後身邊服侍的人比這更多,還另有女史在一旁記錄,可她畢竟是初度經曆,不免害臊。
在姬央答覆之前,沈度已經回身去了淨室,兩個二十來歲的侍女倉促向姬央行了禮也跟著去了淨室服侍。
按理說,姬央貴為公主,沈度見她是需求施禮的,即便伉儷之間繁禮可省,但也毫不能如此驕易地說話。
過了好半晌,裡頭又有罄聲傳出,她們才儘量放輕腳步地走出來服侍沈度入淨室梳洗、穿戴。
這世上有人喜好當駙馬,可有人卻一定喜好聽這個稱呼,姬央感受本身的腰一疼,就被沈度逼著翻身伏在了床上。
玉髓兒和露水兒互視一眼,在出去和不出去之間掙紮了一番,又乞助地往姬央看去,可惜她們的主子太不爭氣,眼皮子也冇抬地自顧自就重新撲倒在了床榻上。
那子衿先從淨室出來,膽量又略微大些,幾步走到床邊,往掀起一角的床帳裡瞧了一眼,內裡昏昏睡去的安樂公主身上,密密麻麻地布著紅痕,叫人看著都驚心。
實在也不怪這兩個丫頭怯懦,固然安樂是公主之尊,可畢竟是遠嫁,天高天子遠,如果要等著蘇皇厥後為她們這些侍女撐腰,她們墳頭上的草隻怕都有一人高了。
姬央半夢半醒地被她們服侍著用熱水短短地洗了個澡,又倉促簇擁著出了淨室。
不幸姬央叫天不靈,叫地也不靈,外頭的青青和子衿本正要出來請兩位主子起床的,聞聲裡頭的動靜,立馬又止住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