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內心,還當他是李易。
河童還待說些甚麼,南柯卻道:“他定然不曉得,我們換一個問。”
白木怔忪間,他抱起了南柯的身子,她的頭偏在他的胸口,昏倒中隻喃喃反覆著那一句話:“為甚麼,為甚麼?”
南柯笑了笑,緩緩落了下來,輕柔地踩著各處的芳草,“小妖,你曉得河妖住那裡嗎?”
少年聽到這話有些忿忿,忙吃緊道:“誰說我不曉得,他就住在山那頭溪水邊的山洞裡。”
“但是若他做不到呢,女人可會見怪他?”
但是南柯早已閉上了眼,聲音微小氣如遊絲,卻仍然剛強的要命,低聲問著“為甚麼?”
“好。”
她看著麵前這個搶占了李易身材的梨花精,他用李易的眼睛在抽泣,用李易的嘴唇在顫抖,用李易的一雙手,殺死了南柯。
她將李易的身材妥當安設了,便和河童一道禦了風往七裡洲趕去。不偏不倚,正落在山腰的一棵梨樹上,恰是初春的時節,東風陣陣,她腳尖踏著樹梢上爛漫的梨花,樹枝悄悄一搖,幾片花瓣隨風落了下去。
少年不明以是,獵奇的望著麵前斑斕的女子,又反覆了一遍:“我叫離意,分開的離,意義的意。”
“分開的離,意義的意?”南柯道。
少年仰著頭,劍眉橫指,嚷道:“喂,你誰啊,打攪我歇息!”
白木嘴唇顫抖,眼中一片哀思絕望,垂垂變成一望無邊的冰冷,她抬手,掐住離意的脖子,一把將他懟到身後的紅木雕花床柱上。
少年冷哼一聲,側過身去。
說罷,他翻身躺在了南柯的身邊,雙手交疊,閉了眼。
他話音方纔落下,便抽出了本身的靈魂,紅色的光暈從李易的額心排泄,絲絲縷縷,纏繞成一團,遲緩的飄著。
離意不明白,方纔還冷若冰霜,不成靠近的一小我,如何這時候卻像變了一樣。
白木仰了頭,落在眉心,有一絲冰冷。
她彎起唇角,卻收回一聲輕笑,垂首搖了點頭,好一陣子,方纔抬起眼來,望著他:“你可有甚麼心願?奉告我。”
“嗯。”
南柯腳下一滯,手心攥的緊緊的,轉過身,一雙丹鳳眼裡儘是震驚和欣喜,不過半晌她竟然已經回到離意麪前。
不要,不要,白木從地上爬起來,剛脫口而出一個“不”字。
她的聲音沙啞降落:“你殺了她,離意,你殺了她。”
淚水滑進嘴角,是苦的,他笑了笑:“真好,那邊再冇有李易,隻要我。”
南柯道:“他若不能夠,卻又曉得了我的奧妙,我天然是不會放過他。”
話畢轉過身預備走了,少年卻又朗聲道:“喂,你叫甚麼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