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嬴笑了。
元詔帝沉著下來,深吸一口氣,“他還小?老十比他小十歲,現在出去幾年翅膀硬了都能造反了!朕看他也不是甚麼好東西!”
他甘願把皇位交給一個庸碌無能的人,也不會讓想害他的人平生尊榮!
江嬴摸摸她的發:“隻是比來忙些,過了這陣子就好了。”
元詔帝一腳踹在他背上:“都是你!朕的一世英名,全讓你毀了!滾!”
“誓死儘忠王爺!”
江嬴拍拍姚淺的腦袋,手俄然頓了頓,掌心下的頭髮已經綰成了及笄的髮式,厚厚的額發被梳開,他恍然驚覺,昔日的抱在手裡的小圓子已經長成了妙齡少女。
至於阿誰男人是真的想讓他擔當大統,這個能夠性為零。
二皇子一頭的汗,聞言道:“父皇息怒,十弟他圖謀不軌,起兵隻在遲早,父皇明察秋毫,才使他野心透露!”
她也曉得本身提出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了,但是這些奏章她也念過很多回了,大部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官員們彷彿把奏章當作了每天的功課,就連走路碰到個乞丐,都能扯上民生之多艱,的確恨不能寫出幾折離騷,但是常常長篇大論完,連其中間思惟都冇有,就冇人替江嬴想想,他每天看這些散文累不累。
元詔帝在禁宮摔爛了不曉得多少杯盞碗碟,氣得咳了血,二皇子趕緊上前,“父皇,保重身材啊!”
“鬆陽縣令李懷玉越級彈劾禦史劉至……”姚淺一字一頓的唸叨,見江嬴閉著眼,聲音微微的放輕了些,把手裡的奏章合上。
二皇子袖子裡的手握成拳,青筋一條一條的透露,他深吸一口氣:“父皇息怒,兒臣辭職。”
宣佈清君側的第十天,江嬴才讓雄師解纜,而就在解纜的第二天,京中天子駕崩,聽聞天下臨終下旨要斬殺二皇子,二皇子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動用京畿權勢節製住都城,倉促忙忙登上了帝位。
他說話的聲音進步了很多,江嬴瞥他一眼,輕聲道:“是我去見父皇最後一麵,還是父皇見我最後一麵,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裝傻。”
“王爺,京畿之地,怎可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