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為奴_第34章 微服出巡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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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與想了想,感覺還是有需求讓他直麵實際,“趙循是輕視寫在臉上,像段洵他們呢,則是把看不起藏在內心。既然殊途同歸,你還會感覺巧舌令色比嗤之以鼻更好麼?”

“大人,外頭又來了一波鹽商要見您,今兒還是不見?”

林升冇有回話,倒是一副如有所思狀,很久方用力的點了點頭。

沈徽見他不說話,隻是垂眼看著地下,跪姿一如既往的端方,腰身筆挺,彷彿堵著一口氣似的,內心直覺好笑。這幅描述兒挑不出錯,卻也算不得乖順,試問內廷哪個主子瞧見本身麵沉如水,還能這麼平心靜氣,隻怕早就蒲伏在地叩首賠罪。

本來也是會抖機警的,竟是昔日在深宮裡,循規蹈矩慣了,纔會讓人覺得他隻要溫良恭謙,卻忘了他也不過才十八歲,是個內裡活潑的少年人。

這下輪到容與微微錯愕,他已申明不以欽差身份來訪,就是怕對方感覺他以勢壓人,但是即便是司禮監掌印的名頭,也斷不至被人拒之門外,閻繼這小我還真是矗立獨行。

聞聲能出門,林升來了興趣,挑著眉毛問,“我曉得了,是不是阿誰閻繼?在米市衚衕,您請他用飯的阿誰?”

容與怔忡半晌,低聲謝了恩,起家還冇站穩,又聽他道,“林升出去,朕有話問你主子。”

容與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吃驚道,“是到了揚州府衙,還是到了……”

這兩個不必一出,容與心中大石終究落了地,跟著一陣高興,雖是極力粉飾,到底還是冇太藏住,嘴角已不由自主彎起一道標緻的弧度。

沈徽唔了一聲,站起家等著他上前寬衣,打水盥洗,其間倒也冇有多餘的話,隻在看他鋪床時,叮嚀道,“此行不準張揚,明日卯時三刻解纜,沿水路下到姑蘇,快去快回。要防著處所官員曉得,以免擾民。彆的,不準帶旁人,除卻保護,隻你跟著就是。”

沈徽歪著頭,讚了句好,“你倒是會挑,朕剛好也想去那兒看看。”

猶記得接到隨行侍衛密報,曾寫道:林容與慷慨陳詞,不吝行禮堅拒揚州府高低官吏叩拜;隻帶侍從一人赴拂塵宴,席間口風甚緊於關隘處隻字不提;段洵幾番摸索,以名畫誘之,林容與不為所動,以本身不解風雅為由敷衍。

容與倒冇太大所謂,正想借這個機遇,奉告他一些事理,“內侍在內行走,所遇不過兩類人,一種是你近平常見的,曲意奉迎卑躬屈膝;另一種是不屑交友,唯恐避之不急,如同此地的閻繼,或是都城的趙循。前者是有所圖,不乏喪儘文人風骨之舉,態度雖恭敬,可你情願悠長和他們打交道麼?”

林升上前叩門,開門的是一名年青後生,想來就是段洵口中所說,閻繼獨一的仆人。

次日傍晚,他先收到沈徽發還早前的摺子,對於他邇來所做之事都還算對勁,唆使他做的好。

和林升對視一眼,貳內心俄然有了主張,對那年青仆人和顏道,“費事再為我通傳一聲,就說米市衚衕的林容來訪,乞望閻先生能不吝賜見。”

容與很想說當不起,但是還是垂首乖覺的應他,“臣不敢,皇上俄然拜訪,臣隻是一時冇適應過來。既是要去姑蘇,臣叨教皇上幾時出發,可有甚麼差事要臣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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