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裡正緩緩燃著紫藤絳沈,彌散了一股暖和的淺淺花香。
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敲著書案邊沿,收回篤篤聲響,那一下下的,彷彿每一記都敲打在容與心口,不由讓人忐忑之餘,更添沉悶。
聽他又說這些瘋話,容與偏轉視野,不去看那張讓人怦然意動的臉,“臣能夠陪皇上,您安設了,臣就去值房……”
一句還冇說完,手上倏然一暖,便是被他有力的手指握住,容與驚奇抬眼,“皇上,這是做甚麼……”
走回房裡,氣味纔算平複下來,轉念考慮,本身到底是實心腸了些,一時激憤過後,纔想起沈徽當著秦若臻說那番話,大略又有作戲的成分。
君臣相處,最忌猜忌。沈徽從未曾疑過他,現在不知是為安撫秦若臻,還是為安撫前朝躍躍欲試彈劾本身的人,纔會用心這般透露一絲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