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已經買了早餐返來，一樣樣在桌上擺好，見常淨過來，就把碗筷遞到他手裡，從兜裡摸一顆牛軋糖出來，“給你，杏仁的。”

到家時天已經亮了。

許良揉揉鼻子，“這個很多人買。”

常淨一把關了水閥，抹掉臉上的水，先給本身擦上番筧。

結界耗損了太多妖力，他從人形變回蛇身，小小一條盤在枕頭上，鱗片黯啞無光，非常衰弱，蛇皮之下能看到凸起的骨骼。

杜教員卻還是看動手裡小號的那盒，自言自語似的說：“前次買的不太好用，大部分我都扔了，如果能試用一下就最好了，免得華侈。”

一頓飯吃的無聲無息又索然有趣。

許良本身也記不清了，舉頭望天作思慮狀，杜教員會錯意，忙取出一包奶糖給他，“這款紅豆味的特彆好吃。”

許良笑著接過，剝開奶糖，杜教員直接把盒子拆了，“這個你用合適嗎？要不直接嚐嚐看吧？”

常淨冇說話，隻是刀刃擦著粗糙的空中悄悄一劃。

他用力擠擠眼，再展開，眼縫比之前開得大了1mm，再反覆這個行動，又多展開1mm，幾次幾次以後，許良總算醒了。

“都行，有甚麼吃甚麼，我先洗個澡。”

眼皮之間非常酸澀。

杜教員淺笑把手中的盒子塞給許良，“要不你幫我試一下吧？我看看好不好用。”

鹿笙：“蛇妖錯不至死，並且也已經支出了代價。”

“就是……”杜教員聲音降落下來，靠許良更近了些，“就是……讓我脫了你的褲子，幫你套上，看看……看看合分歧適。”

常淨罵了一聲，丟開浴巾，連衣服都冇表情換，脫下的衣服原樣穿上，頂著*的頭髮走到寢室，漫無目標地轉一圈，又走到廚房。

“不可，”許良果斷道，“我不能讓你脫褲子。”

常淨接了糖，視野掃過許良的脖子，又不天然地原路折返，糖順手放在桌上，掰開炸得酥脆的油條，在甜豆漿裡泡泡，塞進嘴裡。

此次水麵安靜，許良一小我站在水裡，水很輕很淺，不到膝蓋。

水聲一起，常淨腦筋裡就閃現出幾張動圖――龐大的蟒蛇在淺水中翻滾，蛇尾纏上許良的身材，接著幻出人形，和許良一起跌進水裡……

對方彷彿看出了他的心機，拿出一顆牛奶糖說：“我名字不好記，你就叫我杜教員吧。”

一人高的玉輪襯在許良身後當背景，赤-裸的皮膚上彷彿蒙了一層水霧。

“安溫馨靜，你吃甚麼？豆漿油條還是煎餅？我去買……哦對，你吃糖嗎？給你留的杏仁牛軋糖，你還冇吃呢。”

常淨睡得很熟，許良不敢吵他，中午本身吃了飯，一不謹慎吃得太多，一向到四點鐘都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況。

常淨把被子拎回床上，擋住許良，順手在鬧鐘上用力一拍，“困就再睡一會兒。”

許良指著貨架的彆的一邊，“不過胖熊哥說阿誰好用，你要買嗎？”

他感覺本身能夠是太困了，睡一覺就會規複普通。

杜教員點頭，許良帶著他在店裡轉了一圈，細心先容了新到的貨色，杜教員貌似當真看貨，視野卻一向在許良身上繞圈。

剛進寢室就聽到瓢蟲鬧鐘扯著嗓子嚷嚷，常淨有種被一百隻鴨子踩破了腦袋的錯覺。

杜教員眼睛放光，“哦是嗎，那你用多大號的？”

明顯是背光，常淨卻能清楚看到許良的神采，眉梢微揚，嘴角掛著一抹壞笑，用挑釁的目光看著他，略微側過身去，從腹肌到胯間的傢夥，都被月光勾畫出清楚的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