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具一格的薑大郎心無芥蒂地揪起二妹的衣衿往上一拽,鐘薈就被拽得雙腳離地,衣領卡著喉嚨,一張難以置信的小臉因堵塞而漲得通紅。
正要占幾句嘴上的便宜,冷不防被人當腰一撞,腳下不穩一個趔趄,又被跌在地上的食盒絆了一下,一個屁墩摔在了地上,瘦子跌起跤來也分外昌大,弄出山崩地裂的動靜,聽著就挺疼,當下唉喲唉喲地乾嚎起來。
薑曇生一手握拳,在她麵前揮了揮,咬牙切齒地威脅道:“彆覺得你是我mm我就不敢打你,再有下回本公子的拳頭可不長眼。”說完把她往中間一搡,鬆開了手。
薑曇生與薑悔相差一年,年幼時非常肖似,但是揭盅一瞧,一個抽成一株頂風鵠立的青竹,另一個則吹成了一坨油光水滑的發麪團。
這一下不但鐘薈猝不及防,連阿棗和阿杏也措手不及,他們內心非常不待見薑曇生,特彆是阿棗,被那壯碩的瘦子拿油膩膩的眼風高低颳了幾遍,既羞憤又憤怒,巴不得小娘子刻薄刻薄他解氣。
待薑曇生看清始作俑者是誰,也不唉喲了,臉快速往下一沉,特長點著薑悔道:“打!給我往死裡打!”
薑曇生一聽“書上說”三個字一個頭就變兩個大,前麵一席話一知半解似懂非懂,待聞聲“能人”二字卻也回過味來不是甚麼好話,他二妹彷彿在拐著彎兒地罵他。
他的確是既不能吟詩作賦又不能通涉經史,乃至連本身的大名都經常寫錯。但是那又如何樣?他阿耶當年大字不識,還不是做了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