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戶的日常_第11章 嫡兄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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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占幾句嘴上的便宜,冷不防被人當腰一撞,腳下不穩一個趔趄,又被跌在地上的食盒絆了一下,一個屁墩摔在了地上,瘦子跌起跤來也分外昌大,弄出山崩地裂的動靜,聽著就挺疼,當下唉喲唉喲地乾嚎起來。

鐘薈自誇口舌辨給,唇槍激辯不會輸與任何人——猜想他一個高高壯壯的半大少年郎總不會出息到對年幼mm脫手罷。

鐘薈長那麼大,被罵過猢猻、倔驢、懶骨頭、黃毛怪、大狐狸生的小狐狸,卻從冇有人罵她草包,心道她這個嫡兄膽兒可真肥。

薑大郎將手上沾的墨抹在衣衿上,烏黑光亮錦的緣邊上留下幾道觸目驚心的指印,尤感覺不解氣,順勢一腳踢翻了薑悔的書案,書卷文房落了一地倒也罷了,薑明月的漆畫宮闈宴樂圖食盒也慘遭池魚之殃,摔了個死無全屍,琉璃碟子更是粉身碎骨——偏是她最喜好的那一套中的一個,現在配不齊一套,剩下的幾隻都冇用了。

“說不過就脫手,阿兄當真好本領!”鐘薈倒是看不過薑曇生這放肆放肆的德行。有的事本身做得,見旁人做便分外礙眼,大凡放肆的人都見不得彆人比本身更放肆,而終薈端方的表麵下很有幾分桀驁不馴。

薑曇生彷彿聞聲了她的心聲,反其道而行之地上前兩步,抄起薑悔案上的硯台,兜頭將墨汁朝著庶弟潑去,潑完往地上一拋,石硯磕在磚石上,頓時斷成了兩截。

待薑曇生看清始作俑者是誰,也不唉喲了,臉快速往下一沉,特長點著薑悔道:“打!給我往死裡打!”

連美意請他吃蒸餅的嫡妹受欺負,他也不敢出頭,隻是袖手旁觀,他曉得那是可鄙的,但是麵對嫡兄時的怯懦和從命卻已根深蒂固了。直到看到阿棗上前與薑曇生對峙,他才發明本身連個奴婢都不如,慚愧之下,便有了方纔那一出。

鐘薈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嗆得一陣猛咳。

他的確是既不能吟詩作賦又不能通涉經史,乃至連本身的大名都經常寫錯。但是那又如何樣?他阿耶當年大字不識,還不是做了官兒?

薑悔聽到“爬床婢”幾個字,耳邊轟地一聲,前麵的話都聽不見了,他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方纔吃下去的糖蜜豆餡在肚子裡翻江倒海。

原配夫人留下的三個孩子,長女被遠遠送到表親家,這麼多年不過年節時派個仆人去問一問,也不知長成甚麼樣。

都道鐘十一娘好性子,實在人生活著誰冇點脾氣?皆因無人觸她逆鱗罷了。眼下這有眼不識泰山的瘦子不但觸她逆鱗,的確要爬她頭上掰下她的角,再在其上做個窩安家落戶。

會羞惱便是還曉得廉恥,鐘薈心說,另有得救,既占了薑明月的身軀,將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少不得在其位謀其政,想方設法地把嫡兄掰回正道上來。

獨具一格的薑大郎心無芥蒂地揪起二妹的衣衿往上一拽,鐘薈就被拽得雙腳離地,衣領卡著喉嚨,一張難以置信的小臉因堵塞而漲得通紅。

薑曇生早就留意二孃子身邊有個婢子模樣生得好,方纔還覷了她半晌,覺著小美人建議火來也彆有風情,心上像被小貓撓了撓,隻在聽到“先夫人”幾個字的時候神采微變,隻一瞬便又登徒子似地涎皮賴臉起來。

是可忍孰不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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