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戶的日常_第49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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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出見罪人,下車問而泣之,擺佈曰:“夫罪人不順道,故使然焉,君王何為痛之至於此也?”禹曰:“堯舜之人,皆以堯舜之心為心;今寡報酬君也,百姓各自以其心為心,是以痛之。”書曰:“百姓有罪,在予一人。”

成王與唐叔虞燕居,剪梧桐葉覺得圭,而授唐叔虞曰:“餘以此封汝。”唐叔虞喜,以告周公,周公以請曰:“天子封虞耶?”成王曰:“餘一與虞戲也。”周公對曰:“臣聞之,天子無戲言,言則史乘之,工誦之,士稱之。”因而遂封唐叔虞於晉,周公旦可謂善說矣,一稱而成王益重言,明愛弟之義,有輔王室之固。

陳靈公行僻而言失,泄冶曰:“陳其亡矣!吾驟諫君,君不吾聽而愈失威儀。夫上之化下,猶流行草,東風則草靡而西,西風則草靡而東,在風所由而草為之靡,是故交君之動不成不慎也。夫樹曲木者惡得直景,人君不直其行,不敬其言者,未有能保帝王之號,垂顯令之名者也。易曰:‘夫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則千裡以外應之,況其邇者乎?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則千裡以外違之,況其邇者乎?言出於身,加於民;行發乎邇,見乎遠。言行君子之樞機,樞機之發,榮辱之主,君子之以是動六合,可不慎乎?’六合動而萬物竄改。詩曰:‘慎爾出話,敬爾威儀,無不柔嘉。’此之謂也。今君不是之慎而縱恣焉,不亡必弒。”靈公聞之,以泄冶為妖言而殺之,結果弒於征舒。

武王問太公曰:“舉賢而以危亡者,何也?”太公曰:“舉賢而不消,是有舉賢之名,而不得真賢之實也。”武王曰:“其失安在?”太公望曰:“其失在君好用小善罷了,不得真賢也。”武王曰:“好用小善者何如?”太公曰:“君好聽譽而不惡讒也,以非賢為賢,以非善為善,以非忠為忠,以非信為信;其君以譽為功,以毀為罪;有功者不賞,有罪者不罰;多黨者進,少黨者退;是以群臣比周而蔽賢,百吏群黨而多奸;忠臣以誹死於無罪,邪臣以譽賞於無功。其國見於危亡。”武王曰:“善!吾本日聞誹譽之情矣。”

齊桓公問於甯戚曰:“筦子本大哥矣,為棄寡人而就世也,吾恐法律不可,人多瀆職,百姓疾怨,國多盜賊,吾何如而使奸邪不起,民衣食足乎?”甯戚對曰:“要在得賢而任之。”桓公曰:“得賢何如?”甯戚對曰:“開其門路,察而用之,尊其位,重其祿,顯其名,則天下之士騷然舉足而至矣。”桓公曰:“既以舉賢士而用之矣,微夫子幸而臨之,則未有布衣屈奇之士踵門而求見寡人者。”甯戚對曰:“是君察之不明,舉之不顯;而用之疑,官之卑,祿之薄也;且夫國之以是不能士者,有五阻焉:主不好士,阿諛在旁,一阻也;言便事者,何嘗見用,二阻也;梗阻諱飾,必因近習,然後見察,三阻也;訊獄詰窮其辭,以法過之,四阻也;執事適欲,擅國權命,五阻也。去此五阻,則豪俊並興,賢智求處

成王封伯禽為魯公,召而告之曰:“爾知為人上之道乎?凡處尊位者必以敬,下順德規諫,必開不諱之門,撙節溫馨以借之,諫者勿振以威,毋格其言,博采其辭,乃擇可觀。夫有文無武,無以威下,有武無文,民畏不親,文武俱行,威德乃成;既成威德,民親以服,明淨上通,巧佞下塞,諫者得進,忠信乃畜。”伯禽再拜受命而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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