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戶的日常_第5章 薑家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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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最後以天子下罪己詔,親身登門把衛大人請返來告終,傳聞那日君臣執手流涕,互訴衷腸,冰釋前嫌,甚是相得。

*以外,賢人不言,鐘薈對那些神鬼莫測的事有敬有畏,但是對這所謂“高道”的來源非常思疑。

“哦,曉得了。”鐘薈揮了揮手,表示她將剩下的小半碗粥端走,從阿棗手中接過杯子漱了漱口,含了片雞舌香。

薑婕妤閨名萬兒,從小生得仙顏無匹光豔絕倫,元豐三年四月八日佛誕,天子在門樓上散花,也不知怎的一眼瞥見人群中比花還鮮豔的薑萬兒,可惜冇待他看個逼真就轉入人潮中尋不見了,端的是翩若驚鴻彷彿遊龍。

季嬤嬤在院子裡向來講一不二,倒比薑明月更像正主,如何受得半分氣來?

若不是鐘薈對薑家二郎薑景義有所耳聞,她也會這麼以為。

不過比之喝著西北風騰天潛淵的二叔,鐘薈眼下更在乎的倒是彆的兩樁事。一是她臘月裡“不慎落水”,二是她從小養在濟源表叔家的雙生姐姐薑明霜。

鐘薈幼經常出入祖父的外書房,大人們非秘密的說話也不避著她,鐘薈偶然間聽他們提到過薑二郎,她阿耶說過一句話:“此子神情殊異,似非池中物。”

成果薑大郎的六品尚書郎變成了尚書倉部令史,衛大人見好就收,漂亮地捏著鼻子忍了。

這些天她想方設法逗著阿杏他們多說話,逐步把薑府的環境探了個大抵。

若隻是想讓他們姊妹天各一方老死不相來往,那麼大可不必多此一舉地在她內心紮這麼一根刺。鐘薈估摸著,她不久就能見到這個傳說中的阿姊了。

她這個小院固然隻要一進,但是院落寬廣,院中遍植桃杏蘭桂,乃至不乏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奇花異草,若非要抉剔,那便是規整不足,畫意不敷,少了幾分宛自天開的疏曠意趣。

“嬤嬤,我阿姊為何去了表叔家呀?”這天用晚膳的時候鐘薈向乳母季氏刺探。

季嬤嬤凡事必稱夫人,惟曾氏馬首是瞻,既然迫不及待地把薑明霜“妨克”她的事流暴露來,必定是出於曾氏的授意。

總而言之,薑大郎就是個“糞土之牆不成圬的典範”,薑家如何看都是史乘上“女富溢尤”的活潑註腳。

鐘薈記性比平凡人好,但並非真的過耳不忘,之以是把一句閒談記到本日,乃是因為她阿耶本性中正平和,極少發驚人語,更不會說過甚話,他有此一言,這位薑二郎必然有甚麼值得稱道之處,那麼天子如此寵遇薑家,或許並非隻是薑婕妤一人的原因了。

這就是薑明月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阿耶――她醒來大半個月隻聞其名未見其人,闔府高低冇人曉得他在哪兒,行跡非常漂渺。

季嬤嬤被這彷彿洞穿統統的眼神看得有點煩躁,二孃子從小冇甚麼主心骨,對她這個乳母幾近可謂言聽計從,何曾和她犟過嘴?但是自從病好了結彷彿換了小我,幾次三番拿話堵她,模糊地用主仆尊卑來壓她。

季嬤嬤冇想到她這麼等閒就昂首貼耳,對勁之餘又感覺一腳踩空,本來想著如果二孃子再纏著她問一問,她就假裝勉為其難,半含半吐地說幾句,冇想到等了半晌不見對方把台階遞過來,錯過了此次也不知這話頭何時才氣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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