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敲?”程亦川怒不成遏。
長野縣的風景極好,冇有東京的繁華與當代化,卻極具日本風情。路邊的小店是古典而明朗的日式修建,穿和服的女人站在門口,規矩地說著句耳熟能詳的日語,大抵是歡迎一類的話。
甚麼意義?
宋詩意笑出了聲,抬手又敲了敲他的腦門兒,這回輕了些。
孫健平鎮靜地用手肘捅了捅門徒:“哎, 你看他如何樣?”
“二外?你是學外語的?”
宋詩意微微一笑,彷彿先前的不鎮靜從未產生,友愛地問他:“大早晨的,去哪啊?”
“不要。”程亦川言簡意賅回絕了她還冇說完的聘請,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長腿一邁,朝外走去,孩子氣地扔下一句,“我可冇資格和天下亞軍一起吃宵夜。”
因為肝火,他的雙頰上浮起一抹淺淺的紅,嘴邊另有白霧嗬出。
程亦川立馬不歡暢了,眼睛都瞪圓了,不滿道:“你肯定是我年紀小,不是你太老?”
孫健平翻了個白眼,痛心疾首,“多少年了,還是就這點兒出息!”
“十九。”
“一樣,吃宵夜。”
到底是孩子心性,程亦川冇忍住刺了她一句:“運動員要那麼高的文明做甚麼?拿個天下亞軍就夠風景了。”
然後走了出去,懶洋洋站她中間。
好不輕易夾了隻大閘蟹,吃得滿手油時――
臨走前,她偷偷抓住孫健平的衣袖:“留宿給報吧?”
“挺好?就這倆字兒?”孫健平咂咂嘴,不太對勁。
宋詩意手一鬆,笑嘻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