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落在那盆鮮豔欲滴的百合花上,抿唇道:“那這些花如何辦?”
薛嫵道:“想容,有甚麼話你固然說吧。跟我用不著有所顧忌。”
薛嫵微微點頭道:“好,我去跟元琢說。”
露華濃又以薛嫵要歇息為由,讓殿中服侍的宮人儘數退下。花想容這纔將那一大盆百合花搬的離薛嫵遠遠的。
這一係列操縱下來,薛嫵就是再癡鈍也發覺不對了。
環兒千萬冇想到就出去送個花還能得賞,不由得千恩萬謝,忙跪下給薛嫵叩首。
話音落下,花想容冇有說話,反而是露華濃道:“奴婢瞧著本日這百合的確比常日裡開的好,修剪也恰當,技術遠勝於平常,可見花房那些主子們的用心,奴婢想替他們向娘娘求個恩情,請皇後孃娘犒賞過來送百合的小張子和阿誰修剪花草的工匠。另有……”
花想容點了點頭道:“是啊,花的事兒皇後孃娘用不著擔憂,奴婢能夠措置好,不會讓人發明端倪的,隻是……”
薛嫵:“……”
她道:“這些全都是你應得的,不必如此。好了,先下去吧。”
花想容起家,萬分和順的上前扶起環兒。
說到這裡,花想容俄然頓了頓。
停頓半晌,她又道:“環兒也一樣要賞。”
薛嫵這才稍稍沉著了下來。
即便量少,但是如果花想容冇有發明。薛嫵悠長的聞下去,對她腹中孩子定然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花想容道:“現在您腹中之子受人諦視是預猜中事。我們不怕明槍,怕的就是難防的暗箭,即便把那些花房主子抓起來也一定審得出幕後主使。多數就是讓他們成了替罪羊,並且還會打草驚蛇。倒不如臨時留著他們,放長線釣大魚,也免得他們一計不成,再去想其他壞主張。”
薛嫵點了點頭:“好,放下吧。”
彆看花想容和露華濃是兩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大美人,但辦起閒事竟然雷厲流行,很有手腕,冇幾日的工夫就幫薛嫵理清了讓她非常撓頭的宮務,更把翊坤宮高低整治的如同鐵桶普通,這些宮人就冇有不怕的。
薛嫵待人夙來馴良,冇有甚麼皇後的架子。花想容和露華濃又一貫能說會道,不似平常宮女,大大減緩了薛嫵因為思念和擔憂沈燃產生的沉悶之情,是以固然兩人進宮冇有多久,但相互之間的乾係倒是突飛大進,現在已經情同姐妹,薛嫵不管走到甚麼處所都會帶著她們。
她垂眸,低聲道:“你這小妮子老是拿我打趣。”
花想容點頭道:“奴婢對醫理和製香都有研討,我會有分寸的,這事兒也隻要我來做才最合適。”
薛嫵聞言臉一紅。
盛都城。
她把百合花放好,剛要退下,花想容卻俄然道:“我瞧著本日這百合開的格外好,是甚麼人送來的?”
花想容俏臉微沉:“花蕊中有極少量的蜜合香。普通人聞不出來,但奴婢自幼就長於製香,世上大部分香料都逃不過奴婢的鼻子。”
環兒滿臉感激的退了下去。
蜜合香的主成分就是麝香。
薛嫵抿了抿唇,剛想說些甚麼,卻見翊坤宮中的宮女環兒捧著一盆百合花走了出去:“這是花房主子方纔給皇後孃娘送來的百合。”
不曉得花想容為甚麼俄然問起送花的人,環兒微微一怔。
露華濃親親熱熱挽著薛嫵手臂,亦笑道:“皇後孃娘如何老是這般喜好害臊呢,您與陛下郎情妾意,這是多少人戀慕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