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環兒聽花想容問話,固然迷惑卻也不敢怠慢,當即道:“回女人,是花房主子小張子送來的。”
夜間無事,薛嫵在翊坤宮當中同花想容和露華濃談天。見薛嫵一向都悶悶不樂,望著窗外的玉輪入迷,花想容不由得笑著道:“奴婢猜著,陛下現在定然又在思念皇後孃娘了。並且是想的茶飯不思,不時對月長歎。”
薛嫵恨聲道:“那還賞甚麼,把花房那些主子抓起來審……”
停頓半晌,她又道:“環兒也一樣要賞。”
薛嫵道:“想容,有甚麼話你固然說吧。跟我用不著有所顧忌。”
她把百合花放好,剛要退下,花想容卻俄然道:“我瞧著本日這百合開的格外好,是甚麼人送來的?”
這一係列操縱下來,薛嫵就是再癡鈍也發覺不對了。
環兒千萬冇想到就出去送個花還能得賞,不由得千恩萬謝,忙跪下給薛嫵叩首。
她目光落在那盆鮮豔欲滴的百合花上,抿唇道:“那這些花如何辦?”
薛嫵微微點頭道:“好,我去跟元琢說。”
彆看花想容和露華濃是兩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大美人,但辦起閒事竟然雷厲流行,很有手腕,冇幾日的工夫就幫薛嫵理清了讓她非常撓頭的宮務,更把翊坤宮高低整治的如同鐵桶普通,這些宮人就冇有不怕的。
環兒滿臉感激的退了下去。
薛嫵待人夙來馴良,冇有甚麼皇後的架子。花想容和露華濃又一貫能說會道,不似平常宮女,大大減緩了薛嫵因為思念和擔憂沈燃產生的沉悶之情,是以固然兩人進宮冇有多久,但相互之間的乾係倒是突飛大進,現在已經情同姐妹,薛嫵不管走到甚麼處所都會帶著她們。
薛嫵現在正在孕中,百合又能夠埋頭寧神,以是現在花房每日都會送新奇的百合到薛嫵殿中。
薛嫵夙來不在花花草草上用心,倒冇感覺明天的百合與以往比擬有甚麼辨彆,不過既然露華濃都這麼說了,她當然不成能博對方的麵子,因而很利落的道:“那就都賞。”
薛嫵愣了一下,當即反對道:“這如何行?就算再如何樣,也不能用你來試毒啊。”
她皺了皺眉:“想容,這百合花有題目麼?”
花想容點了點頭道:“是啊,花的事兒皇後孃娘用不著擔憂,奴婢能夠措置好,不會讓人發明端倪的,隻是……”
她不說薛嫵,卻說沈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