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叔侄,還說甚麼借不借的。”
沈建恒頓時“哎呦”一聲。
他身子晃了晃,伸手指著沈剛好半天冇說出話來,兩個侍女從速過來扶住了他。
重點就在這個“但是”之上。
“開口!”
提到“國事”二字,沈建恒臉上的笑容就冇有方纔那樣熱切了。
站在沈燃身後的李九霄是個樸重男人,聽了沈建恒這番話,他固然大要上不敢說甚麼,卻在內心痛罵“無恥”。
“我如何冇有傳聞?”
沈燃也不催促,隻用心喝他的茶。
沈燃笑道:“歪曲皇親國戚,罪不容誅,那天然是要好好調查清楚的,看看究竟是誰如此膽小包天,趙元琢,把人帶出去吧。”
“是主子看阿誰女人長得標緻,這才……才動了心機,變賣了兩個府裡的花瓶!想著先過過癮再說。”
“比來朝中是有甚麼事兒嗎?”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啊!”
外頭承諾了一聲,隨即有個少年提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中年男人走了出去。
這其中年男人彷彿方纔經曆了一場極其狠惡的鬥爭,頭髮披垂,衣衫混亂,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但還是不難認出,他就是之前出價買走趙晴嵐初夜的人。
“我的部下?”
沈建恒以手掩唇,輕咳了兩聲道:“可我這偌大一座府邸,開消實在是太大了,我又夙來愛美人,這成日裡入不敷出……”
直到快喝完一杯茶,他纔再次叫了一聲“皇叔”。
沈燃歎了一聲:“不瞞皇叔,半個月前,常州知府給朕上了道摺子,說常州鬨災,已經整整三年顆粒無收,治下百姓餓死無數,要求朝廷撥款施助,但現在戶部每天跟朕哭窮,說甚麼國庫空虛,實在拿不出多少錢。”
沈建恒大為震驚:“我如何不曉得我叮嚀我的部下去乾過如許的事兒?還十五萬兩,一個青樓女子就是再金貴也不值這麼多銀子啊,星辭你可要調查清楚,這怕不是有小人想要歪曲於我啊!”
很久以後,他才顫抖著道:“這這這這這這……”
說完,他伸手指著趙元琢,眼裡閃過怨毒的光:“這個不知從哪跑出來的小牲口——”
沈燃自即位以來,何時體貼過賑災之事,這話大出預感以外,沈建恒微微一怔:“星辭公然勤政愛民,此乃天下百姓之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