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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太後微慍道:“你本是天子,這些事上荒唐些又有何不成?若不荒唐,我豈不是到現在連半個孫子孫女也看不著?”
“怡……怡清宮?”
昨日之事未了,本日又多兩位美人刺她的眼,不知會給慪成甚麼模樣。
用完膳,唐天霄親身扶了宣太後到軟榻上安息時,宣太後已擺手令身畔宮人退下,才道:“昨日我令文書房的內侍送來彤冊,才發明一件奇事。”
但此時大家都盼著這事儘快告終,連唐天霄都不肯再在這子虛烏有的盜圖之事上膠葛,敲山震虎結束,也便見好就收,把兵部、刑部的大員叫來怒斥一番,也便由著他們囫圇結案了事。
那皇宗子的母親王婕妤,原是靜宜院裡一個小宮女,唐天霄偶爾醉了,不知怎的拐到了那座清冷的宮院,她前去奉茶,他瞧著素袖纖纖心中一動,便趁了醉意將其寵幸,竟然一舉得男。
她道:“這都由得你。重臣掌控兵權已是陳年積弊,早些處理了也好。可另一樁事你也得放在心上。”
和幾位大臣議事結束,靳七還未曾返來。
他幼年喪父,全仗宣太後以一介女流扛起家國重擔,曆儘艱苦才博得本日政局,他看在眼裡,自是事母至孝,從不違拗。
唐天霄不覺麵龐微紅,笑道:“兒臣曉得。皇後、德妃那邊,兒臣一貫體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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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太後點頭道:“也不曉得你阿誰淑妃上回到底是真有身還是假有身。不過我瞧著她那身板兒,不像生得齣兒子的,何況又是北赫人,畢竟有些不當。是以我上午又挑了一對姐妹花給你,是戶部張侍郎的女兒,生得頗好,他們家又是書香家世,人丁富強,是以封作了美人和秀士,剛已經送到怡清宮去了。”
“那宮院不小,你既常住在那邊,多打發兩個女人去奉侍也冇甚麼不好。我曉得你偏疼阿誰北赫丫頭,可她到底刁蠻,光陰久了,不免有厭倦的時候。偶爾想換換口味時便寵幸了那兩個,讓她們懷上個娃兒就行。”
唐天霄神采發白,明知本身所行之事都瞞不過母親,忙跪下答道:“兒臣領命。兒臣……再不敢了!”
唐天霄坐在榻邊為母親捶著腿,笑道:“甚麼奇事?”
她說前麵兩句時,語音轉促,已很有淩厲之意。
若要細細清查下去,這所謂的“本相”大有考慮之處。
唐天霄歎道:“兒臣曉得。是兒臣荒唐了。”
若不是他這般寵著她,事事依順,她還敢這般率性嗎?
唐天霄垂眸道:“請母後叮嚀。”
第二日上朝,兵部已將兵防圖之事“查明”,傳聞是兵部的一個曾在北疆呆過的主簿自行畫了北疆防備圖,又在兵部諸員會商沿江兵馬漫衍時偷看過部分輿形圖,是以得以勾出北方大抵的兵防圖,並因妄圖北赫人的財帛而將兵防圖出售。
靳七動動唇,到底冇也再說下去,也不叫小內侍幫手,親身趕往怡清宮方向去了。
女人的妒向來為男人所討厭,隻因那妒毛病了男人的尋歡作樂;如果男人冇有紅杏出牆之心,女人的妒,實在是男人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