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頓時被挑起了火,一把推開榕寧點著榕寧的鼻子罵道:“少拿太後和皇後壓本宮,本宮……”
蘭蕊忙捧著之前籌辦好的盒子,跟在了榕寧的身後,走進了景和宮。
榕寧清算安妥,搭著蘭蕊的手出了聽雪軒,早有兩個抬步輦的寺人等在內裡。
榕寧的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刺進了溫清的心臟,溫清的神采頓時陰沉了下來。
不然湊趣這個女人,倒也能對他有幾分助力,可惜現在湊趣也來不及了,既如此那就讓她去死吧。
榕寧瞧著李公公一動不動,冷嘲笑道:“李公公,皇上有令不得其彆人進入景和宮,可冇說不讓東西進入啊!本宮固然身份寒微可大小也算是個主子……主子說話不管用了?”
溫清話音剛落,一邊站著的春分神采一變,神采微冷,緩緩低下了頭。
“現在本宮肚子裡懷的但是皇嗣,你如果想讒諂本宮肚子裡的孩兒,便是打錯了算盤!”
她悄悄拍了拍袖口上壓根不存在的灰塵,臉上的神采儘情張揚:“要想在後宮裡平安然安走下去,還得看家世呢!你說呢,寧嬪娘娘?”
榕寧淡淡笑了出來,明天的目標已經達到,她不必再呆下去。
“到時候本宮的孩子誰來養,還不必然呢!”
他是養心殿裡奉侍的總管寺人,可榕寧現在是皇上身邊一等一的寵妃,他不敢有涓滴怠慢。
隨即溫清帶著人便走到了景和宮的門口,李公公瞧著溫清走出來暗自罵了一聲蠢貨。
李公公眉頭微蹙,幾次比武下來,他對榕寧多了幾分顧忌。
溫清抬起手,將手中碎了蓋子盛滿阿膠的瓷盅朝著榕寧潑了過來。
“主子不敢!”李公公撲通一聲跪在了榕寧的麵前。
溫清冷哼了一聲,回身走回了景和宮的正殿。
很快步輦停在了景和宮的門口,剛落了地,榕寧便瞧見李公公帶著人杵在了景和宮的門口。
榕寧聲音淡淡道:“不必多禮,辛苦李公公了。”
春分接過了榕寧手中的盒子回身走進景和宮的正殿。
“本宮瞧著你懷著身孕,便來瞧瞧你罷了,嗬,也不是來瞧你,隻是瞧瞧你肚子裡的孩兒,畢竟今後養在皇後孃娘身邊,但是嫡子呢!”
榕寧將盒子交給了李公公身後站著的宮女,這個宮女是皇後身邊的親信叫春分。
榕寧看著走來的溫清,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定定看著她。
溫清揚起下巴冷冷看著榕寧道:“賤婢,你裝甚麼美意?”
“勞煩李公公送出來吧!這但是本宮的一番情意呢!”
“嗬!”溫清心中甚是稱心,嘲笑道:“榕寧,彆覺得你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便能利誘皇上一輩子,這女人啊……”
榕寧神采淡然,拿出帕子悄悄擦了擦臉上的湯汁,卻也不惱,看向溫清笑道:“這阿膠是皇上犒賞,那裡是害你了?”
隻要讓故意人聽到她該聽到的話,統統且看溫清的造化了。
榕寧坐上了步輦緩緩道:“蘭蕊,去坤寧宮路過景和宮,我們先去景和宮瞧瞧。”
榕寧不想和他饒舌,超出他直接朝景和宮正殿走去,不想剛要邁進門檻兒,李公公卻閃身擋在她麵前。
“寧嬪娘娘恕罪,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接遠景和宮影響溫承諾養胎,寧嬪娘娘,皇命難為啊!”
榕寧淡淡掃了一眼李公公,身後有幾個宮女是鳳儀宮的熟麵孔,她眸色一閃緩緩下了步輦。
榕寧腳下的步子一頓,冇想到蕭澤這般看重這個孩子,雖是將溫清關了起來,卻也是對她最大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