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部隊大院_台上台下(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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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西下,夜暮四合,軍隊大院營區宿舍樓的表麵逐步恍惚起來,劉一程的愛人卓玉英放工回到家裡,翻開電燈開關,瞥見劉一程板著麵孔,一小我怔怔地坐在沙發上。

“又碰到了甚麼不鎮靜的事情了?”卓玉英奇特地問他。

卓玉英快嘴利舌,徐娘半老,長比擬年齡顯得小了很多。她本來是國度構造的乾部,厥後下海經商,她現在供職的私企“打一槍換一個處所”,詳細承辦甚麼停業,連劉一程都搞不清楚。事情單位固然不正規,但是效益不錯,女兒到外洋上學、采辦初級汽車,首要靠的就是卓玉英的高支出。經濟根本決定上層修建,在這個家庭裡,家長劉一程“垂簾聽政”,大小事都是卓玉英說了算數。卓玉英最看不起構造裡那些中基層乾部,渾身窮酸相,一副臭架子,局處級乾部如果到外埠去跑跑,還算是個“官”,裝腔作勢、狐假虎威,恐嚇恐嚇老百姓。在北都城裡,那是掃帚疙瘩放到魚盤裡,不算個甚麼菜。這幾年,卓玉英的錢越拿越多,脾氣也越長越大,動不動就發一告訴名火,臭端方還特彆多,她要求劉一程白日不刷牙不能用飯,早晨不洗腳不能上床,抽菸要去陽台上去。“我一回家就像進了勞教所,”劉一程有一次對王長年說。“當然,勞教乾部是卓玉英,我隻能是勞教工具。”王長年憐憫地對他說:“你如果心煩了就到我家裡來講說話,全當是蹲監獄的人出來放放風。”

劉一程扭頭看了看卓玉英,冇有答話。

“到底是誰惹了你?”卓玉英也在劉一程中間的沙發上坐下來,性急地催問他。

崔蘭萍從速擺手:“我剛纔跟你說了,安排事情不能老是離不開家裡,你要到外邊去活動筋骨。既使將來帶孩子需求幫手,我也不會找你,兒子和你差了一輩你都帶不好,兩小我整天說話說不到一塊去,常常吵架,兒子的孩子與你差兩輩,你更不成能帶好了。”

“你如何淨打擊我的主動性。”王長年懊喪地說,“要不然,等兒子有了孩子,我幫忙你去帶孫子,你賣力喂牛奶、洗尿布,我給他們講‘好久好久之前的故事’。”

王長年也傷感地說:“有的人就是一輩子忙慣了,退下來今後冇事乾,心態和身材都不適應,忙得要死死不了,閒得要命命不保。現在五六十歲的人生命很脆弱,一場大病下來,輕則叫你脫骨變形,重則讓你命赴鬼域,這幾年構造裡走了好幾個五六十歲的退休乾部,他媽的!乾部年青化被八寶山的人學去了。”

王長年一臉茫然:“照你這麼說,我退休今後就成廢料了!”

“你如果如許說事情就難辦了,要不你每天到天安門廣場去轉一圈,騎車、步行都能夠,既能夠熬煉身材,又能夠看看沿途風景。”

“不可,不可,你平時買東西連價都不會還,看到彆人贏利少了總感覺過意不去,還會做買賣?做買賣也能夠,我們家這點存款估計要不了幾天也就被你賠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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