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輓歌_十年往事6:入土為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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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如許的題目確切不曉得該如何問,或許在偃師有兩個姑奶吧,可內心還是感受毛毛的。

姑奶冇有再持續說下去,親戚們一臉茫然,但得知這是白叟的遺言便也冇再說甚麼。

“飯做好俺們就返來了,可快!”姨夫說著擺手錶示我們快點出來。

多年後才曉得,父親和姨夫本就是同村鄰居,1960年親人接踵離世,他倆從營莊村沿路乞討到外婆的村莊,在外婆的老院門前昏睡了疇昔。當時兩人都才六七歲的年紀,外婆把他倆當親生兒子一樣扶養長大,並將本身獨一的兩個女兒許配給了他們。相稱於外婆一人之力頂住饑荒扶養大了七個孩子。

完工後,父親、姨夫、我和表哥四人一起跪在墳前磕了三個頭,我側眼看去,父親和姨夫每一下都把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兩人起家後額頭上較著紅十足的。

走到一半父親像是決計支開我們,我和表哥隻好乖乖地回到了家中。這時纔想起一整天都冇有用飯,到廚房找了幾塊餅,兩小我便狼吞虎嚥起來。

姑奶拄著柺杖漸漸走到棺材前,手放在棺蓋上麵微微顫抖著,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說道:“下葬吧!”

姨夫也歎了口氣:“管他們呢,咱是把嶽母當親孃還親的人,要不是她,咱倆現在早就……唉!”

“這個你咋問出口啊。”

我和表哥跟在前麵,路上聽到前麵的二舅一向在抱怨:“那塊地的土太鬆了,一圈都是舊墳,今兒下午打洞打了四五次都塌了,真他娘倒黴!”

“泥鰍,你倆彆跟來了,先回家看著門,等會兒我返來叫你再去!”父親打斷了我的思路。

姑奶把三舅叫到一旁,站在人群中對大師說:“這是俺姐的遺言,是她歸天前一晚把春聯給大飛的,固然我不曉得為甚麼,但那副春聯是我哥離家之前寫的。”

那天我們在石板上一向坐到日落,家中大門仍然舒展著,父親、姨夫和姑奶究竟談了些甚麼至今不得而知。天微黑的時候,幾個孃舅氣喘籲籲地走來敲開大門,我和表哥也跟著走了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孃舅們將姑奶送回了偃師,我和表哥也跟著去了村口,但是一向冇見到父親。快中午的時候,父親和姨夫推著一輛大二八停在了門口,後座上綁著一個編織袋,內裡裝的鼓鼓的。

“現在幾點了?”姑奶拄著柺杖從客堂走出來。

“……”姨夫無語。

我和表哥跟在前麵聽得一頭霧水。

“哦!”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影象裡,外婆曾給我和表哥講過李王城三進莊王塚的故事,第三次再也冇有出來。

父親冇說話,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將另一半春聯也貼了上去,橫批貼在了棺首。

父親推著大二八,姨夫跟在中間,路上表哥獵奇地問:“姨夫,這前麵裝的是啥?”

快九點的時候,父親倉猝地回到家中,一進門直接去了寢室,半晌背工裡拿著一個布袋走出來,朝我和表哥招了招手錶示我們跟著出去。我心中迷惑,父親為安在這個時候返來取那副春聯。父親神采凝重,我便冇有多問。

穿過村西口的一條煤渣路,顛末邙猴子墓園,再往北走200米就到了外公的墳前,那邊曾經也是地步,厥後因扶植蜂窩煤加工廠就變成了荒地,工廠牆外墳頭滿布。

我迷惑,如果是同一人,是誰找到外公的屍體並安葬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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