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過謝過了對方,跟著他進了垂拱殿,隻見正在“批閱奏章”的趙煦在大殿裡走來走去,急的像隻熱鍋上的螞蟻。趙煦一看到劉過,不等他施禮,就滿臉喜氣地迎上來道:“劉侍讀,你來的真是太好了!”
趙煦道:“還不是朝中的那幫大臣,鄧溫伯以後,又有戶部尚書李清臣向朕進言,讓朕規複熙寧新法,還向朕保舉章惇、安燾、呂惠卿等人奪目精乾,應當重用,隻是事情泄漏,讓朝中其他大臣曉得,以是他們結合起來向朕施壓,讓朕承諾撤銷繼述的設法,還讓朕嚴懲向朕進言繼述之人。”
劉過到了趙煦平常辦公的垂拱殿,一看:嚇,殿外黑壓壓地站了一大群大臣,不由得一怔,在心中算了一下日子,本日不是朝會的時候,也冇傳聞過有嚴峻事情產生,如何來了這麼多人?
“哎,自從動靜泄漏,他們便遭到朝臣的伶仃和口誅筆伐,已經閉門不出好幾天了。”
劉過冇想到這才幾天時候,事情就已經發酵到了這一步,看舊黨這架式,明顯已經感遭到了危急,以是蜀、洛、朔三黨竟然臨時放下了成見,結合起來給趙煦施壓,要把這股“歪風”掐死在抽芽當中。
新黨的日子,畢竟是又要來了。
“這還不嚴峻!”黃庭堅滿麵怒容道,“如果王介甫的新法都規複了,這幫小人還是甚麼乾不了的。老夫還傳聞,有人還發起,讓官家重用章惇、呂惠卿、曾布、蔡卞等人,你說,一旦讓這些奸邪之徒位列朝堂,太皇太後秉政以來初創的大好局麵,還能保持麼?”
一提到這個,黃庭堅就算再好的性子也動了氣,滿臉不悅道:“再彆說了,我們從早上就來一向站到這會兒,內侍一向說官家有幾分首要的奏章要批閱,讓我們等待,竟是連官家的麵兒都還未見到。”
黃庭堅驀地想起劉過是趙煦的親信,就算趙煦不見其彆人,也不成能不見劉過,拉著劉過的袖子道:“改之,你是太皇太後托孤之人,在這個時候,可不能不說話。你好好勸勸官家,切莫被一些小人矇蔽啊!”
劉過瞥了眾大臣一眼,問道:“那麼,官家如何說?”
劉過帶著一肚子疑問,慢悠悠地走上前去,向熟悉的蘇轍拱了拱手,問道:“蘇相公,朝中但是產生了甚麼大事?”
劉過問道:“那麼進言的鄧溫伯、李清臣呢?”
蘇轍苦笑著搖了點頭,道:“倒冇甚麼大事。”
劉過以禮向趙煦行完了禮,這才問道:“不知官家為何事煩憂?”
“初,太皇太後同聽政,中外臣民上書者以萬計,皆言政令不便。太皇太後因天下民氣變而更化,既改其法,則作法之人有罪當逐,陛下與太皇太後亦順眾言而逐之。其所逐者,皆上負先帝,下負萬民,天下之所仇疾而共欲去之者也,豈有仇恨於其間哉!惟陛下辨析是非,斥遠佞人。有以奸言惑聽者,明正其罪,付之典刑,痛懲一人以警群慝,則帖然無事矣。此輩既誤先帝,又欲誤陛下,天下之事,豈堪小人再粉碎邪!”
在群臣的步步緊逼下,趙煦連話都插不上,毫無抵擋之力,連劉過在一旁都看的大搖其頭,感覺有這麼一幫大臣,趙煦這個天子當的實在是窩囊透頂,難怪他要對舊黨這麼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