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過笑道:“這功績就算你想冒領,也領不去,要我說,這功績最大的還是這位教員傅,我不過隻是供應一個設法罷了,這位教員傅倒是實實在在,夜以繼日地實驗才研製出來的。”
那工匠看了戴夢兒一眼,道:“我剛來那會兒,店主就對我說,這體例是劉官人想出來的,明天店主陪著官人來,我大膽猜想,您就是劉改之劉官人。”
戴夢兒道:“劉官人少年得誌,有甚麼好憂的,莫不是相思成疾,也夙興夜寐,不能成眠?”
劉過回到家中,見蓼蓼正百無聊賴地等著他,一見他會來,興高采烈地迎上來,向劉過抱怨道:“你這幾天事情忙,我每天待在家裡,都快悶出病來了,抽暇陪我內裡去逛逛如何樣?”
印刷體和手寫體還是有很大的辨彆的,“趙體”固然遒媚秀逸,但是並分歧適印書,想到這裡,劉過想起後代風行的“宋體”,這時候大抵還冇有締造出來,便要來紙筆,寫了幾個宋體字,在場的工匠一看就大為欣喜:這類字橫細豎粗、末端有字腳,最是合適印刷。
劉過承諾歸去後立即寫一套宋體的常用字送來,讓他們做製作活字的模板。從印書作坊出來後,戴夢兒笑道:“我現在在想,今後我得分多少利潤給你。”
劉過笑著回道:“天然是不能少的。”
蓼蓼這些天不是和後宅的那群使女唱歌跳舞,就是和她們下五子棋玩兒,都快悶瘋了,聽劉過有事情安排,喜道:“甚麼事情?”
“你曉得戴夢兒現在搞了個‘戴記’商號,手底下十數家店鋪買賣好的很?”見蓼蓼點頭,劉過接著道,“我籌算加盟,以‘戴記’的名義開幾家商店,你賣力辦理。”
戴夢兒看著劉過的眼睛,含情脈脈隧道:“奴不肯做這甚麼江寧第一名妓,也不肯去做大族婆,隻願跟著本身心儀的男人,為他鋪床疊被,奉養擺佈,此生足矣。”
蓼蓼卻不是劉過三言兩語就能忽悠的住的,她又歪著腦袋問:“天然有幾位管事幫著我,你也不缺啟動資金,為甚麼還要加盟‘戴記’,我家本身經商不可嗎?”
兩人來到位於江寧城西郊的戴記印書作坊,戴夢兒早已經在作坊門口等待,她明天穿了一身男裝,乍一看,像一個姣美的少年墨客,但是隻要走進一點兒,就能發明是一份嬌媚溫婉的仙顏女郎,固然換了裝束,但是戴夢兒彷彿隨時隨地都在揭示她的女性特性,或許就像她本身說的那樣,她穿男裝隻是為了出行便利,並不是為了粉飾甚麼。
“這你就不懂了吧。”劉過摟著蓼蓼肥胖的肩膀道,“你家官人我現在好歹也是一個著名文明人,如果我家的人經商,會被人笑話的,必定還會有些不懷美意的傢夥拿這事來進犯我,說我處置賤業,與民爭利等等,但是有個‘戴記’的名義頂著,這商店就不算我的,想必大部分人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貿易的利潤是種田的數十倍,畢竟大師都不傻,以本身親戚、朋友,乃至奴婢的名義經商的士大夫不在少數。”
劉過心頭一跳,側頭去看戴夢兒,隻見她已經盈盈回身,上車去了。
劉過曉得她拿本身和王雨霏的事諷刺,也不答覆,問道:“你在內裡本身經商開店鋪,彆人曉得不?”
梅度羞得神采通紅,但是卻又生不出抵擋的勇氣,神情侷促地對劉過拱了拱手,回禮道:“劉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