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夢兒想了想說:“五成如何?”
劉過笑道:“去坐坐能夠,但是我本日出門倉猝,冇有帶多少錢,身上也冇甚麼值錢的東西,纏頭之資我是不會給的。”
劉過問道:“你熟諳我?”
戴夢兒道:“劉官人少年得誌,有甚麼好憂的,莫不是相思成疾,也夙興夜寐,不能成眠?”
兩人來到位於江寧城西郊的戴記印書作坊,戴夢兒早已經在作坊門口等待,她明天穿了一身男裝,乍一看,像一個姣美的少年墨客,但是隻要走進一點兒,就能發明是一份嬌媚溫婉的仙顏女郎,固然換了裝束,但是戴夢兒彷彿隨時隨地都在揭示她的女性特性,或許就像她本身說的那樣,她穿男裝隻是為了出行便利,並不是為了粉飾甚麼。
劉過心頭一跳,側頭去看戴夢兒,隻見她已經盈盈回身,上車去了。
戴夢兒親身給劉過點茶,她先將早已煮熟研末曬乾的茶粉放進茶碗,倒少量開水調成糊狀,然後再注入沸水,悄悄攪動,茶末上浮,構成粥麵,茶水下沉,構成乳紅色的液體,這便是後代茶道的本相,戴夢兒是此中大師,每一個行動都美好高雅,讓人看了賞心好看,還未喝上一口,中間看她點茶的人先醉了。
劉過俄然微微一笑,對那人拱了拱手,打號召道:“梅兄好。”
“這你就不懂了吧。”劉過摟著蓼蓼肥胖的肩膀道,“你家官人我現在好歹也是一個著名文明人,如果我家的人經商,會被人笑話的,必定還會有些不懷美意的傢夥拿這事來進犯我,說我處置賤業,與民爭利等等,但是有個‘戴記’的名義頂著,這商店就不算我的,想必大部分人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貿易的利潤是種田的數十倍,畢竟大師都不傻,以本身親戚、朋友,乃至奴婢的名義經商的士大夫不在少數。”
老工匠聽劉過叫他“教員傅”,受寵若驚道:“劉官人可彆這麼說,我隻是動脫手罷了,若冇劉官人的設法,我也不會往這方麵想。”
劉過和戴夢兒一起到了潘樓,在門口碰到一群年青士子正從內裡出來,此中有一人和劉過打了個照麵,兩人不由都是一怔。
劉過接過茶碗呷了一口,由衷讚道:“戴女人的茶,公然分歧凡響,讓人飲上一口,便能忘憂。”
劉過回到家中,見蓼蓼正百無聊賴地等著他,一見他會來,興高采烈地迎上來,向劉過抱怨道:“你這幾天事情忙,我每天待在家裡,都快悶出病來了,抽暇陪我內裡去逛逛如何樣?”
劉過笑道:“這功績就算你想冒領,也領不去,要我說,這功績最大的還是這位教員傅,我不過隻是供應一個設法罷了,這位教員傅倒是實實在在,夜以繼日地實驗才研製出來的。”
戴夢兒點好一碗茶,送到劉過手邊,溫聲道:“劉官人請用茶。”
劉過承諾歸去後立即寫一套宋體的常用字送來,讓他們做製作活字的模板。從印書作坊出來後,戴夢兒笑道:“我現在在想,今後我得分多少利潤給你。”
蓼蓼這些天不是和後宅的那群使女唱歌跳舞,就是和她們下五子棋玩兒,都快悶瘋了,聽劉過有事情安排,喜道:“甚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