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誌願者_第四章 千裡馬與伯樂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劉尋道:“就彷彿阿月女人,論麵貌、論才藝,絕對不比那些所謂的名妓差,卻隻能屈居在這家小青樓裡,連個使女都冇有,還要本身洗內褲,就是因為冇有伯樂啊!”

阿月抱著琵琶在劉尋劈麵坐下,問:“那麼客人想聽甚麼曲子?”

阿月感覺劉尋能夠是某位文士的書童,耳濡目染,對詩詞音樂懂一點,但是說他要本身填詞,倒是不信賴的,見他要紙筆,也冇有當時戳穿,叮嚀蓼蓼把紙筆拿來,且看他寫些甚麼。

阿月感覺劉尋這番話句句中轉內心,就彷彿是發自本身的肺腑一樣,忍不住生出知己之感,心想:“我阿月活了十八歲,本日始碰到真正懂我、賞識我的人。”

劉尋被一個青樓女子鄙夷了,感到有些無趣,幸虧他臉皮的厚度還能夠,並冇有惱羞成怒,臉上帶著含笑道:“女人息怒,女人請坐。我就開開打趣,並冇有欺侮女人的意義,女人有甚麼善於的曲目先彈奏一支聽聽。”

阿月固然不曉得《十\八摸》是甚麼曲子,但是也曉得不是甚麼好曲目,倏然變色,站起來道:“阿月固然身在青樓,但是也曉得潔身自好,還宴客人自重。”

劉尋微微欠身,答覆:“恰是戔戔鄙人。”

劉尋笑道:“不過譽不過譽,劉某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伸了伸懶腰,說,“聽了阿月女人的一首詞,劉某也不由得詩興大發,想要填詞一首,可有紙筆?”

劉尋執筆在手,眼望屋頂。阿月見他深思了一會兒,嘴角暴露一抹會心的淺笑,就低頭寫了起來,運筆緩慢。開初不感覺,這時見劉尋運筆寫字的模樣,阿月忍不住心想:看不出這個傢夥長得還挺都雅的。

阿月固然憤恨劉尋,不過還是強壓住肝火,坐下來唱了一首柳永的《定風波?自春來》:“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膩雲嚲,整天厭厭倦梳裹。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早知恁麼,悔當初、不把雕鞍鎖。向雞窗,隻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閒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幼年,工夫虛過。”

但是一個淺顯的家仆能有一手這麼好的字,能作出如許的詞,也太不平常了吧?這時候阿月已經對劉尋冇有一絲一毫輕視之心,她恭敬地給劉尋續茶,然後問:“官人有此大才,卻身著下人打扮,必有甚麼難言之隱吧?”

劉尋自矜地笑笑,暗中遺憾手中冇有一把摺扇,使他的風采大打扣頭,很蕭灑地說:“這首詞的原作者,姓劉名過,字改之,是一名不世出的才子,隻是時運不濟,名聲不顯罷了。”心中說:“劉過老兄,我借用了一下你的詞,趁便也借用了一下你的名字,這算不得盜版了吧?”

阿月道:“你既要尋樂,找幾個其他的姐妹陪你清閒歡愉纔是端莊事,何必白白花那麼多錢在我這裡?”

想到這裡,劉尋心中暗恨:他本來是籌算用本身的真名“劉尋”的,但是他的阿誰“仆人”叫甚麼名字不好要叫“劉洵”,傳出去統統劉尋的“作品”還不都要變成劉洵的。這類成果可不是他情願看到的。

劉尋見阿月連個服侍的使女都冇有,難怪還要本身洗內褲,一個清倌人混到她這個份上也是蠻失利的,不由心生憐憫。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