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_第一卷:混沌的時代 第六章:星星之火(3)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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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質自嘲地一笑:“王秀峰現在的權勢,和桑國僑當年可有得一比呢……”

“……以是我們不能捲入皇權之爭,任何時候都不能,隻要我們不介入軍權,不介入皇權,那麼不管大寧宮裡坐著的是誰,便都不會動我們……”

“以桑國僑的才乾,尚且名裂身故,王秀峰遠不如他,而驕橫放肆過之,他又能撐獲得幾時?你和他爭來鬥去,和與死人爭鬥又有何異?”

馮道乾癟的嘴唇上閃現出一絲笑意:“如何,文素,是不是感覺我老胡塗了?”

範質遊移著,說實在的,固然馮道已經將事理報告得夠清楚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一想起王俊那副放肆傲慢的嘴臉,以儒臣自居的範質便感覺一陣陣煩厭,小人當道,賢臣遁藏,這是哪門子事理。

成果就是,當天回府馮令公便得了重感冒,從元正日一向到正月初七“人日”,足足養了七天的病,倒是冇有甚麼大礙,不過人日的其他慶典活動馮道便一概不參與了。

馮道苦笑了一聲:“延州鬨了一場兵變,便是軍國大事了麼?農田荒涼了,灌溉跟不上,人丁棄家棄地,避禍去了,地盤冇有人耕作,老百姓冇有了糧食,便要餓死,便要造反,朝廷冇有了賦稅,便冇有了支出,還要兵戈,還要養兵,目睹著泰寧軍這就要反了,王秀峰要掛帥,主上更是打著親征的主張……兵馬一動,賦稅萬斛,到那裡去籌?”

太可駭了,看來本身如許的儒生,在政爭這件事情上還真是冇體例和這些在旋渦中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故鄉夥們鬥啊。

範質一愣,他愁悶地答道:“是工部水部郎中袁述,前些日子中書已經製除他通判孟州了……”

這一套流程走下來,王峻倒是不感覺如何,已經七十歲的馮道卻委實累了個七葷八素。本來這類場合馮道固然應當列席,但告個病歇養也不是不成能,以他的資望職位,也不會有人揪住這點小事不放給他都雅。隻是本年分歧往年,這是郭威即位以後的第一個元正節,不管如何不能簡慢,總要造出一副朝野熙穆國泰民安的氛圍來纔好。雖說誰都明白不過是個政治上的秀場,但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傳統,越是裡子爛得短長麵子上越是要光鮮都雅,是以誰也不敢抱怨,馮道是個極有政治大局觀的人,天然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撂挑子。

很久,方纔聽得馮道緩緩開口道:“現在這個天下,誰做天子,不是我們這些儒生說了算的。誰也不曉得下一個天子是誰,誰也不曉得明日的天下究竟是誰家的江山,這些事情,既然看不明白,也看不透,便不要在上麵花心機了。連至尊尚且如此,中書阿誰位子,又有甚麼好爭的?王秀峰想要做中書令,早就想了,不美意義開口罷了,如果依著我,讓給他又有何好肉痛的?隻是此事主上千萬不會答允,我這尊泥胎泥像,主上硬是要擺在廟堂內裡撐門麵,又有甚麼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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