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自存,以待將來?”
這可不是甚麼無聊的臆想,實在隻要一封手劄送去長安,或許就成了的。
不是因為人家沉得住氣,而是因為現在晉陽城已在人家把握當中了,諸事略定,他這個降人的感化敏捷落空了應有的分量,因而,該來的也就來了。
“二來,李元吉此人宇量狹小,爭功之時,步步為先,慘敗以後,卻隻想諱過於人,而其因出兵之事,早已恨末將入骨,末將若護其南歸,世人當以我為首,許就正趁了貳情意,歸去長安,挑釁是非,末將若獲咎,被斬首於市,妻兒必難倖免。”
雁門郡太守……也是一地之長了,隻要中間冇有李元吉那樣的人物掣肘,也是大有作為的一個位置,因為自古以來,代州三郡,皆以雁門為首,職位上和晉陽之於幷州相仿。
說到這裡,他看了李破一眼,實在這個時候,他最為擔憂的不是李氏殺他滿門,而是麵前這位逼著李氏殺他百口,好讓他無路可退。
他深深吸了一口,平靜一下心神,微微躬身道:“末將妻兒,皆在西京,身邊隻要季子和兩個侄兒跟從。”
李破點頭,“那就最好……”
“雁門太守這個位置吧,兵權冇多少了,要做的事情卻非常多,宇文將軍可願屈就?”
究竟老是勝於雄辯,防備是要的,卻也不能過了頭兒。
李破倚馬於樹蔭之下,有些疲憊的感喟了一聲,翻身上馬,肅立很久,才俄然對身邊的宇文歆道:“你的家眷可在晉陽?”
這無疑是關乎他前程運氣的時候,答的好了,他還是阿誰宇文將軍,答覆的不好,那就統統休提,希冀此民氣慈手軟?嗬嗬,樓煩林太守,幽州總管羅藝等人豈不是死的太冤枉了?
可現在他也算是插手此中了,才感遭到這類萬眾諦視標權勢感,確切有著不一樣的魔力,天下群雄並起,爭的是甚麼?實在就是這類一呼百應的滿足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