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有濃厚的關外口音,似是從口外來的。漕河不走關外,運河幫裡也從未收過口外弟子。這也難怪幫裡各位老輩看他不紮眼,羊群裡出個駱駝,是有點刺眼。
“曹二叔說有好動靜,不曉得是甚麼好動靜?如何我們不曉得,田兄你曉得?”
“這個動靜……絕對可靠。”田滿的手不知如何,已經從關武那號稱降龍伏虎的把握中擺脫出來,朝鳳鳴歧拱手一禮,
“這動靜來高傲公子袁克定身邊親信,日本領事館也有所與聞,已經板上釘釘,絕對不會有錯。固然鐵路運糧便利,但是大師都曉得,那鐵路四下亂修,壞了咱中國風水。自從有了鐵路,我們就頻頻受製於西洋諸國,說到底,就是祖宗的風水被他給壞了。那些洋人的鐵路,把我們祖宗的龍脈給釘住,天下成了死棋,天然就要被洋人逼迫。這運河是死水,死水一通,龍氣貫穿,我們就不會再受洋人的氣了。以是大總統這麼做,也是為了規複龍氣,利國利民之舉。”
“師哥,您可想明白了啊,就這麼個門生,他當關門弟子,能行不能行?運河幫百十萬苦大力,將來能不能認這麼小我當幫主!”
鳳鳴歧這時問道:“田兄對此如此體味熱情,莫非與這事情有甚麼關聯?”
是以從那今後,運河幫有端方,平輩弟子裡,一頭一尾兩位弟子職位最高,遠在其他平輩人之上。運河幫主曹彪開廟門的門徒前幾年灤州叛逆時跟著鬨反動被北洋兵打死了,關廟門的小門徒,很有能夠是將來運河北幫的龍頭,職位非同小可。曹彪對這個位置也很看重,等閒不吐口。鳳鳴歧本身也來了興趣,想看看誰這麼大道行,能讓曹彪決計拿他關廟門。
他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