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紀事_195.上策下策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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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策呢?”

昭熙道:“那要看太後和賢人的意義了。”朝中是缺老將,但是老將也是一仗一仗磨出來的,眼下情勢尚不明朗,朝中毫不會急吼吼把父親召返來,就算今後壓不住了,也還要看太後與天子博弈。

“冇有中策。”他這妹子多數是聽多了戲文,覺得凡事都有上中下三策,可惜這檔子事,就兩條路,要不上天,要不下地。昭熙道,“如果輸了,自不免損兵折將,李司空應當會……就義。”

要陣容小,另有迴旋餘地,如果成了氣候……李司空這一離京,李家中生代斷層,年青一輩如李十二郎資格都淺,又冇有帶過兵打過仗,軍事上插不進嘴,到時候鄭忱要搞鬼,仗就冇法打了。

鹹陽王固然客居南朝十年,但是在那之前,就已經有善戰的雋譽,如何太後會放著身在火線的鹹陽王不消,反起用八竿子打不著邊的李司空?

天子應當是會反對的。穆家也是將門,固然軟玉溫香裡酥了筋骨,但是天子想用,也是用得上的。題目在於,越是天子想用,就越是太後想要打壓的,擠兌到這一步,李司空這仗,是盤算了。

昭熙吃了一驚,奇道:“三娘從那裡聽來?”

戰事一起,就再冇有甚麼是可控的了――蕭阮還在都城呢。

逼李司空出征,鄭忱用的幾近是陽謀:你不是熟諳地理情麵麼,你不是對本地情勢判定精準嗎,這為國儘忠的機遇,你不去,誰去?

又過得幾日,李家也擺宴。李家是嘉語的夫家,她現在還冇有過門,原不便去。但是九娘給她的請柬是伶仃下的,言辭非常誠心,王妃看過以後,與嘉語說:“但去無妨。”嘉語也就去了。

“王妃呢?”嘉語倉促又掃一遍,冇有找到。

公然華陽公主是能看懂的,不愧是始平王的女兒,鄭忱想道,口中迴應說:“是李司空,十年前李司空上過六鎮的條陳,三十年前李司空曾隨高祖遠征柔然,邊鎮的事,他最清楚不過……”

從鄭忱眼下的反應來看,對李家的抨擊恐怕不止於伏擊。

嘉語揚一揚眉,不肯罷休。昭熙知她是倔勁上來了,要問個明白,想著以自家的位置,這些事,她曉得也好,不曉得也罷,就算是李家樹倒猢猻散了,本身和父親也保得住她,原不必多慮如此。

嘉語吃了一驚, 回想起寶光寺裡冷傲一瞥,阿誰緲白的影子在燈火裡,在壁畫裡,她說後有猛虎,下有毒龍, 被困在絕壁之上的旅人, 卻隻心心念念舌尖的最後一滴蜜――人所能苛求的, 不過這一點甜。

小娘子的集會,不過遊園,賞花,宴飲,附庸風雅的批評詩畫,將門多投壺,或也有操琴,起舞,論香,說穿著穿戴。嘉語不擅此道,能躲就躲,李九娘卻特來見她,代母親與mm與她道歉。

昭熙問第二次,嘉語也就不打草率眼了,含糊說道:“我在寶光寺裡給阿詢祈福時候,遇見過一名李夫人,原是鄭家女兒。”

――畢竟,如果進了宮不得寵,那姐姐就白死了。

起碼天子必定是想用穆家的人。

而李十二郎……

昭熙點頭道:“勝算不大。”

鄭忱不說話。

前朝季世,洛陽大亂,臨海公主為人所擄,展竄改賣為奴――想公主且如此,而況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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