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首不睬,低頭扶擦釣杆,耳邊迴盪起一個長遠的聲音,不由舒眉莞爾。
長居後宮的女人們多數以為皇上把莘月安在後宮不過是看中她的美色,而身為皇後的我卻因為一丁半點的好處被拉攏,渾然不察地築起天子與莘月之間的橋梁,充當她腳底的踏板石。
二哥表示敬謝不敏,小桃紅又去把我丟疇昔的釣具撿了返來。
或許也因為這一點,他不似前次那般拘禮,淡淡瞥過一池子烏龜,點頭感喟:“早前聽娘說,你入宮落了個喜好釣烏龜的弊端。本日一見,果然……”大抵是冇想好描述詞,又或許是感覺說了很不給我麵子,未儘之言就此打住。
我說你這彤婕妤說話都不長記性的嗎?都忘了那天是如何奉勸我來著的?你這類談吐和行動不分歧的做法深深讓我產生被捉弄的設法。
本日二哥進宮,冇來看望我這功高勞苦的妹子,竟然直奔莘月暫居的行宮,的確見色忘妹啊!
固然這麼說對將來嫂子不刻薄,但我還是挺歡暢的。
僅止於此,就最好不過。
一刹時,這裡彷彿不是皇宮,我與他還是孩童期間的模樣。我們回到了小時候,不管做了甚麼好事、做錯甚麼,他老是抿著無可何如的含笑輕揉著我的小腦袋,寵溺地看著我。
我有些入迷,連他甚麼時候收回擊都不曉得。
二哥來到園子時,我正在樹蔭下坐冇坐相地釣烏龜等他。
我但是有脾氣的人,信不信轉頭我就把你給辦了?
比如說令我不爽的是,前不久還提點我防小人的彤婕妤現在反而成了跟莘月走得比來乾係最和諧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