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因為一同長大啊……”魏延曦眉頭微蹙,似在喃喃自語:“難怪那天是他把你牽出來的。哼,冇想到首輔公子竟然另有這般本領,連本王的王妃都能搭得上……”
齊遙清哂然一笑,點頭道:“臣本覺得縱使嫁與王爺為妻,隻要臣不放棄,終有一日還是能夠實現所願的。可究竟就是,正如臣早上對王爺所說的那樣,不管王爺最後休不休臣,臣曾嫁給王爺這件事都不會竄改了。就算王爺仁善,情願助臣達成所願,可臣畢竟還是回不到鮮衣怒馬少年時,做不了那‘東風對勁馬蹄疾,一日看儘長安花’的狀元郎了。”
隻是恐怕連他本身都冇發明唇角微微揚起的那一抹笑意。
齊遙清微微一愣,點頭道:“是。”
深吸口氣,齊遙清儘力壓抑住胸中統統的激昂與恨意,麵上再度規覆成本來那般冷酷疏離的模樣,朝魏延曦恭敬的作了一揖,垂首道:“臣一時失態,還望王爺恕罪。”
齊遙清也不知本身是如何了,按理說他嫁入雍王府,是千萬不該跟夫君說本身母家的不是的。可本日不過是被魏延曦問了兩句,他竟一時不吐不快,恨不得將心中的統統憤激全數傾訴出來,實在是不該該啊。
“嗯,臣與他自幼一同長大,乾係天然非比平常。”
嘴上固然如許說,不過魏延曦內心也清楚,想要齊遙清再像先前那樣對本身完整不設防,凡事直言不諱定然是不成能了。貳心中雖有些小小的失落卻也無可何如,隻得這麼作罷。
“王爺……您在說甚麼?”
魏延曦眨眨眼,愣了愣。“本王原覺得你就算再如何謙讓風雅都會想要保住本身王妃的位子,或是讓本王想體例幫你入朝為官。冇想到……”
“王爺隻知聖旨下來時本身不肯遵旨娶我為王妃,卻不知臣亦是不肯的。以男人之身出嫁本就聳人聽聞,更何況嫁的還是當朝超一品的雍親王,這‘王妃’二字看似風景,可一旦落在臣頭上,就隻意味著臣與鬥爭多年的抱負失之交臂,被世人鄙夷群情,今後隻能被困居在這方小院裡,再冇了入仕的能夠。”
朝廷不比官方,齊遙清現在雍王妃的身份就算在官方都飽受爭議,更何況是瞬息萬變的朝堂呢。縱使有朝一日他在魏延曦的幫忙下,能以一個自在之身出入朝堂,可“前王妃”的身份總會為他帶來非常的目光和彆人的輕視,終究讓他與本身的抱負相行漸遠。
弄到最後魏延曦隻得難堪的摸了摸鼻子,生硬一笑,擺手道:“無礙,王妃不必拘禮。”
“曆儘千辛到頭來隻要一紙休書,王妃當真不會悔怨?”
“對了,你與你姐姐……乾係如何?”說話間魏延曦俄然想起那日齊遙清下認識拿衣袖擦手的行動,忍不住問了句。
他欲蓋彌彰的掩嘴輕咳兩聲,將茶杯又蓋好放回本來的位置,作勢撣了撣衣袖,這纔再度看向齊遙清。
他態度竄改的實在太快了,魏延曦一時冇反應過來。要曉得國公府的那檔子破事還冇說完呢,現在齊遙清俄然間斷,他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一時候進退兩難。
如此聰慧通徹之人,如果入了朝堂必是如魚得水,可現在卻被逼縮在這王府一角,再不能踏上宦途,當真是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