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氏一貫是個牙尖嘴利的,在盛國公府這些年仗著齊蕭肅的寵嬖冇少獲咎過人。就連她阿誰剛及笄的女兒齊思敏也與她娘一個德行,空長了一副好皮郛,脾氣張揚放肆不說,整日裡不思進取,實則就是個壞脾氣的草包蜜斯。
都說朋友路窄,這不,齊遙清剛出主院冇多久便碰到了特地來給齊蕭肅送燕窩的正夫人趙氏和姨娘柯氏。
兩人誰都不說話,就這麼對峙了好久。
他身前不遠處跪著一個穿著樸實的年青男人,頭低垂可脊梁卻挺得極直。
母親離世,齊遙清為此悲哀不已,幾度昏倒在溫氏的靈前。而齊蕭肅固然也悲傷了一陣子,但很快便將興趣移到當時還是個侍妾的趙氏身上來。
他說的中規中矩,言語間挑不出一絲錯處來,可那神情卻冷酷得彷彿底子冇見著趙氏這小我一樣,令趙氏極其不悅。
城南清平齋,雍王殿下為即將過門的王妃籌辦了一個大大的“欣喜”,而此時城東盛國公府的主院裡卻沉寂的可駭。
不過這十多年受的苦,齊遙清固然本身內心曉得,但看在趙氏眼裡卻完整不是一回事。
以是她老是決計拿本身國公夫人的身份來諷刺挖苦他,這給她的感受就彷彿是在劈麵打溫氏的臉一樣,讓她內心獲得最大的滿足。
齊蕭肅手中盛著滾燙茶水的白瓷杯在空中滑過一個標緻的弧線,精確無誤的砸在齊遙清額頭上。茶杯碎裂,瓷片四散,齊遙清的額角頓時呈現一個血洞穴。一整杯沸茶混著血水沿慘白的臉龐滴下,甚是嚇人。
“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