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箱盒的鎖頭是開啟即毀的，哪一代明皇顛末手，若再想上鎖，就隻能用新鎖，為的就是可追根溯底，一清二白。”朱芷瀲說的確是真相，碧海國的曆代女帝各個心機周到，在這些事情上向來滴水不漏。

“然後呢？”

“卷宗上說趙鈺被下了大牢後，並未做太多的辯論，入獄後也是每日以淚洗麵，對刑部、大理寺、都察院所陳罪名皆招認不諱，三今後便押往法場伏法就誅了。”

“唉……那也何嘗不是一件功德，我倒真但願，能有幽靈。”蘇曉塵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可你姐姐尚未即位……”

就像卷宗上描述的一樣，這個南華銷金案，明顯白白，毫無疑點。

朱芷瀲一聽笑了起來：“本來你是說這個。冇錯，從我皇曾祖母開端，就是用這些徽紋的。按年初挨次應當是蘭花、蓮花、泉紋和雙魚。”

朱芷瀲又細想了一會兒，很確信地說：“應當是兩年前，大姐固然監國已有六七年了，但開端用雙魚鎖我記得是在她大婚後不久的事。嗯，冇錯！”

蘇曉塵自小出身官宦之家，深知這些秘密文書的短長，內心並不肯置己於他國的舊案中，便用心說，這是碧海國的卷宗，你先看著，等你看完再轉述於我吧。

朱芷瀲見鎖頭上的雙魚在燈下相映成輝，清楚是把新鎖。細細想了想，方歎了口氣，說道：“我約莫曉得了。”當下把前任戶部尚書趙鈺、姐姐朱芷淩與駙馬趙無垠的乾係大抵交代了一番。

“這世上哪有甚麼鬼神，我是不信的。”蘇曉塵嘴上還是在逞強。

本來如此，看來鎖頭的紋樣公然是和曆代明皇相乾的。

朱芷瀲點上燈，坐下來輕舒捲身，展於案上。卷宗的紙張已泛了黃，顯得很有些年初，但卷首和卷尾的朱印仍然紋理清楚，素淨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