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留仙_第二十四章 荊地水災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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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從身後傳來,離得很近。褚疏睜眼回身,一眼就看到了眼熟的人正低頭看著本身,四目相視,來人頓了頓,“是褚女人啊,請恕子寬眼拙。”

男人墨眸閃了閃,點頭跟著褚疏進了房間。

陽州州府近黃鶴樓,陣勢高於高山,倒是冇怎的被雨水影響,褚疏同保衛講明本身來意,保衛半信半疑去報信。也不知是這州府有些大還是裡頭端方多,總之她在外甲等了一盞茶的工夫也冇見人出來。

蒲月廿一日,褚疏的船進入荊地。

褚疏揹著承擔,牽著馬出莊,張若水破天荒將她送到山下,待那一人一馬消逝在遠方纔回莊。

“女人,”男人躬身,“子寬失禮了。”

褚疏也懶得穿鞋,濕鞋與不穿也無甚不同,乾脆就赤著腳,牽著蓋著油紙披著蓑衣的白馬,到陽州州府去送錦囊。

“叨教公子所謂要事是為……”

到荊州渡口,褚疏予了船伕錢,船伕接過錢另有些擔憂,道,“荊州往東北數百裡便是陽州了,這時節是雨季,公子路上謹慎啊。”

“本身解開看。”褚疏是真的不耐了,等得有些不耐煩,見著這三爺更不耐煩,二者啟事皆有,歸正她是頭也不回走了。不過男人卻多留了個心眼。

褚疏雖騎著馬,腳速卻如同步行,加上又是擇高地而行,避開沔陽,挑選繞道安陸,路程便長了,待到她到了安陸,已是六月,此時這下了半個月的雨才垂垂小起來,卻也未停,陽州州府那邊並未甚大反應,百姓叫苦不迭,怨聲載道。

雨停後的安陸水深有近八尺,聽聞沔陽城高山水深已有一丈,褚疏從速砍木作舟,便在安陸逗留了多日,初十,褚疏劃舟或行馬到了陽州。陽州陣勢雖低,但因是主城,排水較優,內澇不至於如周邊小縣小城那般嚴峻。

如此直到蒲月初三,褚疏一身男裝向張若水拜彆,道明本身籌辦起家去往陽州。

張若水與褚疏祖孫二人敦睦相處了個把月,不但是常日裡乾係好,切磋起牡丹的培養體例來也是極其和諧,因為張若遂滿是本身切身摸索來的,褚疏除了這倆年學到的,更多是從書上看來的,她本身曉得的奇門異術是多的很,以是倆人交換起來是相得益彰,不亦樂乎,恨不得一日當百日過。

等得有些煩了,褚疏從本身白馬的鞍韉口袋裡取出些油紙墊在州府門口的台階上,乾脆坐下來將頭埋進膝蓋閉目養神。

褚疏有些赧然,“都到蜀地了,我想去趟戎州。”

“快端五節了,”張若水發笑,“戎州那邊還挺熱烈的。”

褚疏昂首看了眼天,雲氣團聚,雲山高大,雲底又是烏黑,且有愈長愈高的跡象,雲峰恍惚,確切是要變天了,便點頭應好,“那您便將我送到荊州的渡口罷。”

“阿疏還會返來的,”褚疏躬身朝張若水一拜,她有本身的考量,陽州必定是早到一日是一日,萬一這天真有不測風雲,誤了大事,到時候她也冇法擔責。

褚疏進了房便臥到了榻上,解開包牛肉的油紙,將酒囊放到幾案上後,瞟了眼立在門口的人,指尖小扣了敲幾案另一邊,然後就從一旁拿出一隻酒杯放在敲過的位置,倒滿酒。

男人看著幾案上的那杯酒,又抬眼看了眼褚疏,她較著是有些醉意了,如果能夠,他也想似她這般蕭灑。無法,此番他來陽州,是以遣使身份,說白了就是陽州州府裡冇人能處理此次水患,天子就讓他來清算著爛攤子,成果他來了陽州才曉得,這州府裡的刺史一乾人不但是吃乾飯的,還謊報災情,固然他早已推測,卻不想比他預感得更加慘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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