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安不知該如何,隻站在漫天雪院中。
雙頰燙的炙人,張木齊垂著眸子,眼底蒙上一層濃烈羞怯,心心念唸的人就站在火線,心中歡樂呼之慾出,他悄悄的抬起睫子,謹慎翼翼的窺著那一方嬌俏美人。
從冷水桶裡舀起一瓢從傷口淋下去,冰冷砭骨,令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腦筋也復甦很多。
他緩緩站起繞到她的背後,一隻大手監禁細腰,昂首埋進秀髮中,合眸輕嗅。
解開釦子,脫下外衫。
“何時傷的?”
到處彰顯精美與詳確,明顯是操心裝點過的。素手重撫軟被,唐樂放心中的不安更加濃烈,若她是處子之身,從了張木齊,求個安穩何嘗不成。
幾個丫環緩緩退下,知心腸將門給帶上。
又連著淋了好幾瓢,她就那樣提動手臂,走出屏風去拿放在桌上的白玉瓶,對莫名呈現在房內的男人視若無睹。
“不必,我本身來就好。”唐樂安道。
唐樂安眼中閃過詫色,蹙眉道:“二少爺談笑了,奴婢身份卑賤,實在不堪配住這麼好的院子。”
隨身小廝兩步上前:“爺,熱水已備好,您今晚可要在這院中沐浴?”
“你生的美,應多笑笑。爺瞧見,定會歡暢的。”小廝道。
他本想借賞梅宴向天下人宣佈,唐樂安是他顧雲崢的人。可那玉珠長公主竟惱他至此,不吝動用舊部的乾係。
粘膩血腥的傷口暴露,半隻手臂都腫了。
還順手將他與張柔椿阿誰蠢貨綁在一起,惹出很多費事,為此他煩心了好一陣。
情感極致降落,顧雲崢將人攬入懷中,用儘全數力量抱緊,彷彿帶著某種執念般的呢喃:“安安,安安,安安......”
張木齊立在台階之上,伸開雙臂。
步步走下台階,小廝麵上卷著溫和笑意,卻笑不達眼底:“唐女人,我們同為主子,乾的是服侍主子的活計。今後你該做的便是討爺歡心。”
“你我為舊識,現在你攀上高枝了,我合該來慶祝一番纔是......”
他忍著羞意,道:“母親已將你撥到我院中,今後你便是我的人了。”
顧雲崢閉眼一瞬,將眼底的得誌深埋,他勾唇,臉上染了幾分笑意,卻浮於大要。
從雲甘寺回到銀青光祿大夫府,唐樂安就被拽到嘉運院,站在一院子中,她眼中盈著幾分惶恐。
房門被拉開,一人抬腳走出。
“安安,你籌算如何服侍他?嗯?”
隻要那雙倩眸一窺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