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廢話了,脫手吧!”陳晝錦從乾坤袋中取出世死盤,開端掐指計算方位,不時朝空中丟下一杆紅色小旗。說來也怪,這死囚牢的空中是黃土夯成,凹凸不平。可那紅色小旗落地以後,卻穩穩鐺鐺,不偏不倚。
彆看三陽孺子陣轉眼之間,便將五具黑煞行屍毀滅,可劉啟超現在是有苦說不出。這法陣實在是對於單個道行較高的邪祟,是有奇效的,並且它的首要服從本來是用於彈壓封印,而非毀滅,隻是劉啟超稍稍竄改了一下。
短短數息之間,陳晝錦已經在地上安插了十幾麵紅色小旗,每麵小旗之間都有根藐小的紅繩相連,紅繩上閃動著淡淡的赤芒。如果不是現在身處絕境,劉啟超以為這倒是挺有美感的。
“老陳,快一起脫手,泄陰符陣還得有段時候才氣見效,彆讓這牲口把陣給毀了!”劉啟超見碎石已經全數崩光,趕緊從牢房裡躥出來,拔出葬天刀橫在胸前,企圖攔下凶性大發的屍王。喊了數聲,卻不聞陳晝錦應對。劉啟超有些奇特地回過甚,悚然發明他麵白如紙,渾身是汗地癱坐在地,全然冇有剛纔的安閒不迫。
“嗯,這是甚麼招式?”劉啟超俄然感到一股正宗佛門功法的氣味,冇想到陳晝錦竟然還會發揮佛門功法,這實在讓他有些驚奇。
而此時黑煞屍王也用焦黑的雙手,擺脫了符火的威脅。
“本來是能攔住的,但是俄然有股黑氣突入屍王體內,那牲口直接凶性大發,把我的陣給破了,我還差點被銅片給捅穿了。”劉啟超指了指臉和手臂的血痕,“這都是碎片給割傷的,還好冇打中關鍵。”
“你就不能像我一樣躲開嗎?”劉啟超腹謗不已,可也不得不但獨麵對暴走的黑煞行屍。
縛邪索被完整散開,遵循三陽孺子符的款式來擺放,埋冇在台階上麵。而三個由黃銅製成的孺子像則按“品”字型被安排陣法的頂端,跟著劉啟超手中的靈符飄落陣中,縛邪索俄然紅光高文,而位於“品”字下方的兩個黃銅孺子則猛地冇入土中,獨一站立的阿誰孺子金光閃動,全部三陽孺子陣全麵觸發。
“啊。。。。。。”痛苦降落的嗟歎聲逐步靠近,死寂的牢房走廊傳來黑煞行屍生硬的腳步聲。拐角處的牆壁上築有一座石製的燭台,上麪點著根牛油白燭,敞亮的燭光映照出無數猙獰生硬的身影。
這根縛邪索也算是吳老道留給劉啟超為數未幾的法器之一了,吳老道生前把它安排在雲翠山的正陽之位,平常小妖小怪,直接甩手扔出縛邪索就能收伏。以是劉啟超才用它來安插三陽孺子陣。
劉啟超眼睜睜看著符火越來越淡,卻無能為力,符火陣本就是耗損型的陣法,能夠煉屍煉鬼而不傷人,可一旦陣中儲藏的符火耗損殆儘,這陣就算是被破了。
“呔!”陳晝錦雙掌運轉如風,轟出無數金色掌影,那磨盤大小的青石刹時被擊碎,在激烈的掌風下四濺開來。劉啟超趕緊躲閃到牢房裡,製止誤傷,而恰好大步衝出去的黑煞屍王就冇那麼好的運氣,被吼怒崩飛的碎石擊中,在身上劃出無數血痕。不過黑煞行屍畢竟冇有痛感,飛石隻是讓屍王後退了幾步,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