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不要猜了。是老夫放的火！”

火勢極大，二層三層未能倖免，也遭到了涉及。

“死吧，一起死吧。你們都來嚐嚐，烈火燃燒的滋味。”

哼！傅九衢嘴角微抿，“不必你說。”

傅九衢眉梢微動，冷著臉將她拽起來，再無半分憐香惜玉。

辛夷心頭一凜，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你傷到了那裡？”

“我要此性命何用？妻兒不在，我苟活浮世又哪得半分歡愉？”

“捨不得走？那你在這裡等死。”

“郡王……”辛夷潤了潤嘴唇，眼睛突地睜大，看著他背後，“火。快跑――”

辛夷：“我真的……走不動。”

辛夷眉頭蹙緊。

“淑惠，鳳兒，小醇，小全，小豆子……崔師弟，我極力了，還是棋差一著。害你們的人，尚未全數伏法，張家村也未斷子絕孫……”

“偏不肯讓你如願。”

“哈哈哈哈哈……”

“程蒼，上塔。”

“程蒼，開路。”傅九衢眼神冷冽。

他餘怒未消，對辛夷冇有半分客氣。

“都怪這老兒誤診，我也方纔曉得……”

她覺得陳儲聖放火是為金蟬脫殼，冇有想到，他就在三層的木欄邊，背對火海而坐，懷裡抱著一把陳舊的胡琴，安靜地拉著弦，不再吼怒不再仇視，就像是臨死前大徹大悟了似的，雙眼緊闔、嘴裡喃喃，像是在哭泣而唱，曲調哀痛……

“彆彆彆。”煙霧垂垂滿盈過來，辛夷看一眼，拉住傅九衢的袖子就不罷休，“我為了幫郡王破案，鞠躬儘瘁，英勇試毒……現在身軟有力，郡王不能丟下我不管。”

程蒼從塔頂上方丟下繩索。

辛夷俄然有些光榮。

陳儲聖桀桀的笑聲如同妖魔，歇斯底裡地猖獗。

“傅九衢？”

“為何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