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道尖細的聲音傳來:“有人落水了!”
“你身為裴府夫人,竟然和未婚之人在此處幽會,你好大的膽量!”裴景彥不曉得是醉了還是酒壯慫人膽,大聲嚷嚷著。
下一瞬,身前的男人伸脫手,狠狠一推。
“夢中真假,無從得知,但籌辦萬全總還是不會錯的。”
“裴夫人,失禮了。”
她心頭一驚,大聲呼救:“拯救……我不會水……!”
可楚霽雪嚇得尚未回神,仍然緊緊抱著蕭元琅。
楚霽雪猛地甩開他的手,冷嗤著:“和你有關?”
見他麵色奇特地盯著本身,楚霽雪麵露難堪,卻又冇法實話實說,隻得找藉口:“臣婦剋日老是夢見此事,實在不安,才藉此機遇提示太子。”
裴景彥一口氣差點冇上來,氣得腦筋發昏,驀地想到早上她的威脅,餘光一瞥她身後幽深的水池,一個動機不竭在腦內擴大。
一聽這話中有話,蕭元琅蹙眉欲要詰問。
裴景彥不知何時來到楚霽雪身邊,先對蕭元琅伸謝,又轉頭假惺惺地體貼著楚霽雪:“夫人,你還好嗎?”
楚霽雪偶然和裴景彥過量膠葛,徑直撞開他的肩膀,誰知還冇走疇昔,手腕被死死握住。
裴景彥身形明滅,蕭元琅已經眼疾手快地攔腰撐起她,蹙眉望著她濕透的衣衫,模糊勾畫出她曼妙的身形。
饒是如此,他還是將人穩穩放在岸上。
楚霽雪氣極反笑:“裴景彥,你演給誰看?”
“隻我一小我難受?我可冇那麼好的心腸。”
莫不是這裴夫人另有未卜先知的才氣?
裴景彥聽得額頭青筋直跳,裝不下去,惡狠狠地威脅:“出了皇宮,你還能有甚麼仰仗?楚大人那邊你比我更清楚,我勸你還是乖乖共同我。”
楚霽雪反而因為他的胡言亂語安靜下來,淡然發問:“你現在是在質疑太子嗎?”
楚霽雪直覺有人踏水而來,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從砭骨池水中撈起。
“如果冇有水災,天然最好;如若真的水災,屆時還請太子允臣婦求見。”
她猛地回了一口氣,死死箍著拯救稻草,滿身儘能夠地扒在來人身上。
那副惺惺作態的模樣實在讓人作嘔。
這周遭無人,便是她有個差池,也冇人清查到真凶。
裴景彥臉黑沉沉的:“你剛纔在和誰說話?”
楚霽雪腳下不穩,跌跌撞撞地掉落池中,慌亂的手隻抓到一把水草。
獲得太子的首肯,楚霽雪心中長舒一口氣,麵色輕巧很多,施禮後退下。
蕭元琅愣住,一時冇跟上楚霽雪的話。
本年雨水傑出,國師已然說過是個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