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甜睡著的阿妧身側,在她中間坐下來,一隻手撐在榻上,漸漸俯低了身子,悄悄看著她。女孩的睡顏很溫馨,神采平和又放心。
蕭叡看了一眼,冇有接:“不消,你穿戴吧。”
那人的懷中捧著一包果子,是方纔巡查的時候偶然中看到了,摘來拿給蕭叡。
蕭叡大抵回想一下,奉告了她。
夏季的生果本就奇怪,更遑論這山間的野果,如嬰兒的拳頭普通大小,圓溜溜紅豔豔的,水潤而誘人。
幸虧先前彷彿隻是蕭叡偶然間的一個行動,在阿妧開口扣問以後,他便抬手將她手中的野果接了過來,隻是手指不謹慎碰到了她的。
這起事件當然是針對她的,不過隻將她打暈,又扔在山裡,看起來是要做甚麼呢?製造出一場不測的表象?她有些胡塗了,同時也有點擔憂昨日與她同業的侍衛們環境如何。
卻冇有當即分開,而是在她的脖頸處悄悄摩挲了兩下,用指腹感知著少女肌膚的柔潤和細緻。隨後漸漸向下,指尖劃過女孩胸前的飽滿,再向下,停在纖細的腰間,解開了她的衣帶。
蕭叡驀地間驚醒,擱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胸膛快速地起伏著。
途中俄然遇刺,一片混亂當中被人從身後一掌擊暈,隨後便落空了認識。
應當是昨日午後,她站在營帳的內裡,看了看天氣,感覺像是要下雪,又實在受不住山間的酷寒,因而稟過了魏帝,在近侍的保護下先行返回行宮。
阿妧將手中的玄色大氅遞給他。
好像魔咒被突破,清風吹過靈台,蕭叡俄然回神,身子微微動了動,掐住阿妧的手緩緩鬆開。
他的手多麼有力,隻要悄悄一扭,便能夠將少女纖細的脖頸擰斷。今後頻頻在夢裡呈現,令他展轉難安的旖旎就會消逝,他還是他,不會有任何的竄改。
蕭叡起家下榻。
她記得本身昏倒途中曾醒來過,模糊約約瞥見蕭叡把她抱上馬,用大氅將她圍住,緊緊地摟在身前。他的度量很暖和,令認識有些恍惚的阿妧感到放心,而後便閉上了眼,再次墮入昏睡。
心跳得很快,咚咚咚咚,像是撞城錘的敲擊聲,在這間過分溫馨的廢舊屋舍中尤其較著。
他卻像是著了魔一樣,冇法節製地伸脫手。被壓在內心深處、隻在夜深時分呈現在夢裡的那種扭曲的打動再次升起,令他扼住了阿妧的脖子。
“你客氣了。”蕭叡說完這一句,便冇有再開口。
他瞥見女孩還是溫馨甜睡著,氅衣蓋在她身上。地上火盆裡的乾柴已經燒儘,隻剩下白灰,餘溫散去。而窗外仍舊黑沉沉的,風停雪住,萬籟俱寂。
野兔很快也被烤熟,滋滋地往外冒油,同時披收回一陣陣誘人的香氣。
外間隻要一個矮榻,蕭叡坐在那邊。因為風俗,他的肩背挺直著,那把幾近從不離身的佩刀擺放在他身側。
窗外雪地的反光刺得她眼睛有些不適,抬手擋了一下,而後放動手臂,看到麵前陌生的環境,有些愣怔。
蕭叡與她相對而坐,瞥見她微微垂著頭,發上的金穗釵不曉得甚麼時候掉落了,娟秀的長髮傾落下來,瀑布一樣披垂在少女纖瘦的肩上。
隻是一個夢。
……
睡夢中的女孩彷彿也感知到了傷害,娟秀的眉微微一蹙,低低喚道:“表哥……”
阿妧醒過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