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雖這般叮嚀，羽林衛卻不敢真的服從，內裡有個知情的道：“阿芙女人，她曾是唐相的人，我們可不敢碰。”

“雖說相爺不喜好她，但她總歸是相爺的女人，阿芙女人這是關鍵我們啊？”羽林衛中又有人擁戴。

二人終究撕破了臉。

萬幸他們已超出火海，火海這一邊是已被焚儘的大片荒草地。地上餘溫猶存，觸手之處一片滾燙，氛圍裡滿盈著草木燃燒後的焦味，模糊另有毛髮被燒糊的焦臭味。

十二孃聽話閉嘴，再不說一個字。

“如何會俄然燒起來？”

阿芙上前，一腳踩上十二孃右腿，用力又踩了兩下，目睹十二孃痛得麵無人色，心頭頓時大快，嘲笑道：“你覺得相爺還會再要你是麼？呸，就死了這份心吧！自從你跟了那姓秦的，相爺就恨不得殺了你，還讓唐連在相爺麵前邀功，你有甚麼功績？若不是我派人在蒼溪口圍堵你，你能順利跟了秦放歌？統統的功績都是我的，你憑甚麼邀功？”

麵上微微刺痛，十二孃閉上眼，等著更大的痛苦襲來，卻並冇有。羽林衛中忽有人驚呼：“有火——火燒過來了！”

羽林衛們被那忽如其來燒過來的大火弄得惶恐失措，持著弓箭紛繁後退。

說著話眼裡有殺意一現而過，俯身便去按十二孃受傷的右腿。

除了十二孃本身，冇人聽得出她話裡的真正意義，她在誇耀、請願，另有幸災樂禍。之以是冇有立即對十二孃痛下殺手，是因為她昔日所存留的怨毒仇恨還冇完整宣泄出來。

秦放歌舉目四望，果見東北方向的水域旁立著座一丈來高的石鼓。

“哪來的火？”

秦放歌單膝跪地，一手仍抱在十二孃腰間，低低喘了一聲，抱起她再度往前疾走。

阿芙摸摸本身的臉頰，嬌笑：“相爺也這麼說……哎，十二姐你這麼樣，相爺隻怕更不喜好，真可惜了。”

阿芙臉上有點掛不住，道：“算了算了，給我殺了她罷！”待有人拔刀上前，卻又將其止住，從袖中拔出把匕首走至十二孃身前，笑道，“等我在她臉上做個暗號再殺。”

隻是她不說話，秦放歌卻又要逼著她說。

“問你話呢！”

阿芙眼望熊熊而來的火舌，由不住連連後退，口中喃喃道：“天哪！”

十二孃瞥見那頎長背影，不由一愣，就見那男人緩緩轉過甚來，一張臉在晨霧裡如明珠冰雪般刺眼奪目，叫人一眼便失了靈魂。她想，當初秦放歌便是被如許傾倒的吧？

他說：“滾，滾得遠遠的，再彆讓我看到你。”

匕首帶著森冷的寒意漸漸貼上十二孃本就不堪入目標臉。

“我，信賴。”十二孃悄悄看著她答。

鋒利的刀尖往前一鬆，一滴血珠便滲了出來。

“嗯，這是阜臨江，秦爺有冇有看到前麵埠頭四周那座石鼓？這名字便是由此得來的。”

阿芙撇撇嘴嘀咕：“冇用的東西，你們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

十二孃總算見地到甚麼叫最毒婦民氣，這小小年紀的女孩兒竟有這般暴虐的心腸，秦放歌說她暴虐，那是冇見地過更暴虐的。他若真聽到阿芙說的這些話，隻怕要望洋興歎吧！

“那是秦放歌。”阿芙霍然覺醒過來，敏捷退到石門前，喝令，“快放箭射他！”

這話的意義已很露骨，她要殺了她，這很輕易，隻要一聲令下就成。